狂热忏悔（四）(5)

张传野哭着问他，你是不是，要杀我。
“你别这样。”代逸飞尝试着把手腕抽离回来，尝试无果后。用另一只手一把扳过人的肩按住。“听着，劣等牲畜的血会刺激他发狂，是因为他没完全进化。他当时也不是清醒着的。”
说着，伸手拍了拍曹老板的脸。
“打起精神。”
曹舒勇深呼吸了几下，把游离的声线找了回来。
“这屋子里的尸体你处理了吧。我回城东待两天。我估计他不会往陌生的地方跑。你那边有什么消息跟我说一声。”
军火商又变成了那个冷静的军火商。军火商在自己的口袋里摸了半天，只摸出一个空掉的烟盒。代逸飞见状从身上摸出一根，递给他。

“好。”
“价钱我老方式付给你。”
“没问题，你可别死了。”
“不会。”曹舒勇吐了一口急烟。“我命硬着呢。当年家里想搞死我的人还少吗？”
“喜欢个吸血鬼，是够命硬的。”代逸飞嘟嘟囔囔了一句。
他没打算再劝下去。毕竟，人各有命。
他起身，低头看了眼坐在床边叼着烟的人。他不解，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去干出这种蠢事。
他曾以为他们是一类人，上天给予他们圆滑的头脑就是让他们顺风顺水，权衡利弊，趋利避害，明智的避开一切灾难。
怎么会有人主动跳下深渊呢。
他不懂。

或许有天他也会栽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他想。
谁知道呢。
至少他可不会蠢到去喜欢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