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改造(4)

他没有给我解释，只是从容地将枪放在桌上，然后推向了我。
“会用这玩意儿吗？”
“游戏……游戏里体验过。”
“很好，保险关了，拿它打我。”
我愣住了，他冷笑一声，直接起身走向我准备拉我起来，我没有接他递过来的手，脑子仍一片空白。他俯下身猛地抓住我肩膀然后用力把我扥了起来，再甩到桌板上，像远古世纪的野人一样野蛮。
我趴在桌上，脑子宕机，身体无力地由他摆弄，我难道是在做梦吗？他将我摆正坐在椅子上，回头把枪塞到我手里。
“为什么？”我小声嘟囔了一句。
他停下了，蹲坐在我面前，“不好意思啊小兄弟，对你这么粗鲁。我得把我的真实想法告诉你。”他顿了一下，严肃地说道：“我活了很多年，比你想的都要久。刚开始我和外面那些行尸走肉一样沉浸在美好的梦幻之中。”
他看向落地窗外，我的视线也随他而去。那是一个十分美丽的世界：人人安居乐业，衣食无忧。风和日丽水清，鸟语花香莺啼。
“你觉得人生有意义吗？”他问道。
我没有回答。
“我觉得是没有的，但我猜灵魂可能有，所以我决定赌一把。在濒死时刻去感知灵魂，不这样做它就会一直沉睡，从出生到消亡。”

“可就算你感知到了，身体崩溃意识模糊的你又该如何去进行灵魂改造呢？”我问道。
“感知即改造。”他站起来背过身，“动手吧小兄弟，我有罪，你杀了我也不会坐牢的。”
我握住枪，战战巍巍地举起，瞄着他。
“差点忘了告诉你，可别打头和心哦，给我点时间。”
大概过了七秒，我选择了开枪，连开三发。枪的后坐力比我想象中小，子弹避开了要害，但不管的话他还是会因失血过多死亡。
他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鲜红的血弥漫开来……
我把枪扔到一边，跑到他身旁将他翻转过来，面对着面，握着他的手腕来感知脉搏。他虚弱地喘着，看到我神情紧张的样子他居然还咧着嘴笑，“谢谢……谢谢你……”
“你赌对了吗？”
他眯着眼睛，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随后又吐出两口血，“可……真他妈的……他妈的……”
我感觉到他快不行了，抬起头大声呼喊：“急救！急救！”
二
他被救活了，依靠二十四世纪空前的医疗技术，在他濒死之际将其意识转移到了芯片上。
他死了，又复活了。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