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改造(3)

“只是单纯的延长寿命吗？”
“当然不是，如果只是这样我又何必叫你检查呢？”
我嘴角不经意抽搐了一下，意识到一种可能。
“你难道？”我不自觉地后撤一步。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他语气平淡，面不改色。
“你不知道这……”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这种做法所带来的体验是前所未有的，可惜的是做完之后就不会想着下一次了，人真是一个喜新厌旧的生物。”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他应该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人身威胁，这里的安保措施齐全。只要和他保持好距离就行。我坐回椅子，带着它往后拉了一段距离，做了一次深呼吸。他仿佛看穿我的心思，点点头表示理解我的行为。
“那心灵改造呢？”我问道。
“为什么不问我灵魂改造，你应该对这个很感兴趣吧小兄弟，不必拘泥于顺序。”
“那请问先生何为‘灵魂改造’？”
“我不会直接告诉你，但我会慢慢指引你，因为咱们是同行，所以交流起来很容易。首先，你如何看待人的身体？”
“羸弱。”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简单明了，我喜欢。”他鼓了鼓掌。“那心灵呢？”

“意识的堆叠。”我稍加思考后回答。
“很好，很好。”他又鼓了鼓掌，声音比刚才更响亮了。“那灵魂呢？”
我低下头沉思良久。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灵魂真的存在，以我们人类的身心构造是感知不到的，感知不到又谈何改造呢？除非研究出了某种技术……”我说着抬起头，发现他面带微笑，我读不出这笑有什么含义。
“你研究出来了？”我小声问道。
“不不不，”他摆了摆手，“我是有花大量时间精力去研究这个，但没鼓捣出什么仪器技术，想要感知到它，还是得靠我们自己。”他用自己那纤细的食指点了点他的太阳穴。
观察了他这么久，我发现他很像上个世纪的神棍，没研究出什么令人信服的学说，只会痴人说梦，招摇撞骗。现在来看那种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叫我碰上，亏我还煞有介事地把他当人看。想到这，我安了心，姑且陪他玩玩吧，完事我就好言相劝把他撵出去。
“是大师啊。”我发出感叹的语气，对他行了个拱手礼，“还请大师赐教。”
“后辈承让了。”他还了礼，随后摆正身子，从衣兜内摸索着什么，随后他掏出了一把黑色手枪，是二十世纪的老古董，但我还是一眼认出，吓得从椅子上摔下，他是怎么带着枪进来的？安保失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