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奢侈的穷鬼(2)

意识到的那天，二人坐在岸边，用勺子搅动锅里的干裙带菜，再切好捞得的海带里稍稍新鲜的那部分，和盐之类调料放入……嗅闻气泡破裂时飘出的香味，让人确信自己的做法没错，只是等到了火候，尝尝味道，她和坐对面的姑娘眉头皱紧，嘴巴速度逐渐变慢，最后喉咙和下颌微动，将这碗没什么海带味的昆布汤吞咽下去。
没办法，海带的数量是有限的，其中质量有好有坏，身处上游的居民截获海带中的上品，身处兽道的能捞取海带中的中品，他们这些身处下游的家伙想吃点，得吃点次的。明白这点的紫苑吃起来脸皮不动，可对面的姑娘不愿亏待口舌，把嚼出来的渣滓吐出，冷笑着问：“姐姐就愿意一直吃这些东西？”
“什么叫这些东西，上游的海带是吃，下游的海带不是吃？”紫苑实际上清楚妹妹的心思，或者说志向，如果能挤进中游的位置，其变化又哪是一碗昆布汤的好坏能形容的，只是有些人生来厌恶去争去抢，更舍不得骨肉受伤。
“如果咱俩溯回至海带诞生的源头，发现仅有一个位置可供打捞，怎么分配呢？”
“位置有限，海带不止，你是我的妹妹，自然会让你，想做就做，别指望我的帮忙便是。”话毕，她们达成共识，望向灯火明亮的兽道，碰碗，饮下其中的汤水。

二、
夜雀妖怪米斯蒂娅掏出来抹布，正准备擦桌，忽地睁大眼，看着那蓝紫色的身影缓缓向店里靠近，慌张得手和翅膀一齐挥舞，不知该怎么对付这尊瘟神……赶走客人？版本太低还没更新出这功能；提前闭店？老是有bug以至于客人仍坐着板凳；给紫苑做菜？别开玩笑了，人物都没出，要放出啥符卡，真的会倒霉到家的！
“请上一份你们这里最贵的菜。”贫穷神看样子是赶工到深夜，显得异常疲倦，开口说着梦似的话。小夜雀尝试劝诫她点些便宜的菜肴，表示昂贵的菜肴烧制起来花费的时间同样较多，被她不耐烦地打断，固执如孩子一般坚持要点最贵的菜式。于是米斯蒂娅去头疼晚饭了，留下她放松地坐在位置上，望着灯笼里的光一闪一闪。
菜很快便端上来了，是热气腾腾的大饭团，紫苑闻到香味，感觉有津液生出。早就听说过它EA时期的威名，实际见到才令贫穷神感慨：薄薄小小的海苔衬出米饭分量、等啃下外边的白米，啃到里边的馅才是开始、她来了精神，让味道在舌尖绽开，惊叹这饭团的表面普通下，内容物竟如此丰富且充实。
老板娘看着客人吃着吃着，居然掉眼泪了，明白饭菜合她心意，于是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自以为是的想结账，结果被还挂着泪水的贫穷神给了个眼神去体会，指责米斯蒂娅为什么不拿贵的菜式，她要点的是贵的，给小夜雀整不明白了，急到翻菜谱，最后表情难堪地表示菜不贵，酒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