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陆(5)

至尊用黑色的舌头舔了舔嘴。“那如果我能补偿散失的一切呢？你可否把握住我军的存续？” 这个生物犹豫不决，低沉喘息在咆哮与嗥叫的声音间不停改变。“如若我们继续分裂，就再无未来可言。你肯定和我一样早有先见。众神之血呀，塔洛斯——难道你想摒弃强权就此罢手？难道你不愿重归直面昔日仇敌的时代，施以抹杀猎物般的狩猎，而非循环不止地在他们面前奔逃流窜？”
“我们保全了半数兵力，但也仅仅是草率敷衍。” 塔洛斯靠在了手术台上。“我私下做了一次灵魂计数。圣血天使屠杀了百余名舰员，此外更有接近三十位战士。难说我们和赫拉斯克的手下之前有什么差别，但至少，我们不比那更糟。”
“不比那更糟？” 至尊把勾住牙齿的诞液吐了出去。“不比那更糟？别假装不见你自身的罪行，塔洛斯。就在今夜，你大斩特斩了七人。”
金属开始扭转，用刺耳话语齐声表示抗拒。因为抓得太紧，至尊的巨爪已使墙变形。于是随着一阵呼噜声，它拔出了爪子。“赫拉斯克的战士和我们共处了足有数月，况且成倍恶化的内斗基本让每一夜都孕生了恐怖杀戮。我们濒临死亡了，先知。你，一个可以窥视未来道路的人，不应该如此盲目下去。现在就窥视它，倘若能看到我们再苟且活过一个世纪的景象，尽管告诉我。”

先知沉默无语，没有作答。那句话不需要答复。“你把我叫来，拿着一场我宁愿不被卷入的冲突提出我不所理解的休战协定。我不想继承马卡里昂的衣钵。我不想领导我们的残兵败卒。我无意成为你的敌手。”
卢科里弗斯又发出了一声被静电噪声淹没的尖啸——也许是嘶鸣，抑或嘲讽性的大笑。塔洛斯还不太了解这位战士。“灵魂猎手携带着战争哲人的兵器，却宣称自己不是马卡里昂的继承者。何等不可思议。”
先知无视了猛禽，只把关注点放在曾经是他指挥官的生物身上。在讲话前，他不得不停住来吞下从舌头后面涌出的一大口血。
“你让我疑惑不解，范卓德。你是在痴人说梦，还是哪根筋搭错了？”
“鲁文。” 在至尊把躯体转了过去，两只弯曲的爪子都靠在停尸库的墙壁上时，这名字突然蹦了出来。它弯腰咆哮着，盯着里面的基因藏宝。“兵临克里提，当着血天使的愤怒狼狈而逃。那一夜至今都在侵害我的思绪。鲁文，那个该受三重诅咒的卑鄙小人竟敢若无其事地对我们下命令，想必他已下定决心想当战帅的走卒。我不会听命于一个抛弃军团的人。我不会向叛徒下跪，更不会听从一个懦夫的奉劝。我——我们——要比那种东西更加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