蝇(5)

达彭的神色已是虹彩灯也掩不住的绿，冲前想扼他。凭个头凭气力，那人都不是达彭的对手，若非多喝了酒，甚至没有骂的胆子。但也就靠了酒精的力量，让他勇猛异常。虽然抵不过拳头，但挥舞的酒瓶突然脱手，从达彭的脖旁留过，“嘭”地一声在后边炸了，冒出许多蒸气。
达彭一呆，忌惮了。而那个人手上又拿起另一个空瓶。

“疯了，你这人绝对疯了。”达彭指着他，慢慢缩回他原先待着的吧台。
侍应生把碎屑扫走了。
我们又不说话，有酒的各自喝酒，生怕哪怕一句小玩笑也会引起又一场角斗。达彭虽然可恨，但谁都不想沾上他。乏味的囚笼把一切困住，难以呼吸。围在左侧吧台的那群酒客们，好像树根扎进脚心——不动是奇痒，想走却颇难受，只把自己晾着。达彭大约也无聊了，掏掏兜，阴差阳错摸出几块钱。于是便往身边一摆，一大杯烈酒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