蝇(3)

“我们是大概好久没见了，馆里家里怎么都找不着你们人。怎么，都躲我是吧？！”
几个人都不知道怎样答他，达彭若是对自己的声识些许自知，便不可能道出这么愚蠢的话。若是自知却有意这么说，那只能说这人无耻。人既无耻，那更不如该怎么搪塞，只好用些 “巧合”、“大家忙”这样的套话。
“啊，算了吧，你们也都一般德性，个个都把我当外人，不和我说真话。外面那些人和我作对给我下绊就算了，在朋友兄弟这里也感不到世界的温意么？唉，算了，——那个侍应就是该死。”

达彭语毕，捻起酒杯又一口下去，饮尽其中仅剩的一滴。咂咂嘴，对着乱打的灯光注视良久。
“妈的，就这点，这家黑心店。——唉，兄弟给的钱也不够意思啊。”
“——谁叫你不点啤酒呢？”刚刚借钱他的人放下第五个空瓶，如是质问，“这不就喝爽了么？”
达彭不乐意了，“关你什么事啊，我选自己爱喝的倒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