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去青涩隐晦的情愫,原始泛滥的暴力、始料未及的碰撞,他们风犬般的青春该去向何方?(5)
“傻孩子,妈累了,要好好休息……咳咳……”女人干皱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从枕头下扒出一个绣着木兰的红色布袋,颤抖着放入韩镜手中。
“拿着这笔去好好……好地写作,别……别再为了妈放弃梦想了……也别怪你爸了……”她偏头望向中年男子,眼神中写满眷恋。韩镜扣着妈妈的手,泪一点一点地打湿了那朵绣得精妙的木兰。
“滴……”一声长响后,世界彻底落入安静,没有任何一丝风吹草动可以惊醒埋在母亲冰冷掌心里无声绝望的少年。过了不知有多久,韩镜把布袋小心收好,安静地送走了妈妈,脸上再无一丝波澜。
童山被一道无形的枷锁困在原地,他亲眼见证了这一切,见证了那个布袋的由来,让他陷入惶恐的是脸上许久未有的咸湿,还有那段似曾相识的悲惨过往。
“不,韩镜,我不是故意的……不,我真不是……”还没等那句“对不起”破口而出,他便一身冷汗地惊醒坐起,手中还握着那支钢笔。
天还未大亮,隐隐若现的晨光透过窗隙投在少年并不宽厚的后背上。童山垂头缄默了许久,终于在抬头时泪如雨下。
他不知道的是另一空间里的韩镜此时亦失神在刚才那段梦境,父母离异、叛逆出走、同窗欺凌,童山的一幕幕过往似一段段悲伤的黑白默片,帧帧都是触目惊心。
暗红色的钢笔外壳上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两个少年的悲伤化诗成章赋予这个黎明不一样的意义。
丧钟不鸣
午后的教室里,强子铁青着脸站在韩镜课桌前已有半个小时,人都散完了。纠结再三,只好抛下一句:“山哥叫你今晚去湖边等着”便逃走了。
韩镜停下手中的笔,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思绪飘回了那段荒唐的梦境,恍然发现或许那才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