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去青涩隐晦的情愫,原始泛滥的暴力、始料未及的碰撞,他们风犬般的青春该去向何方?(2)
终于,纸被揉皱砸在少年胸前。童山饶有兴致地打量眸里写满厌恶的少年,一把扯过外套上的校牌。
“韩镜,是吧?新来的,记住了,这是我的地,下次换个地方看书去。”
童山随手把校牌扔下,看似无意地从刚被少年捧在手中的书上踩过,清晰的鞋印很是刺眼。
“哼,地痞……”从韩镜齿间迸出的两字异常刺耳。
童山脚步一滞,只是眨眼的瞬间又迈开了步子,玩世不恭的脸上布满了阴沉。
“强子,让他知道什么是好好讲话!”
语音被冻人的风裹挟着落叶刚吹走,韩镜遭一群高大个围住,不长眼的拳头雨点似落下。无从还手的少年选择蹲下用手护住头,尘土飞扬间他透过拳脚的缝隙看到之前那几只寒鸦飞向了远处灰蒙蒙的天空……凄厉的鸣叫声渐远渐逝,伤痕累累的岁月又如何能无痛地走过?
倔强之间的对抗往往换来韩镜身上的青紫相间,童山恼恨他眼中的不屑,那是把对方踩在脚下也不能抹去的屈辱,因为口中的那个词说的是事实,暴戾在此时成为一把双刃剑,谁也不知道谁的伤口更深。
暗夜悄无声
这是能最快回到的那条路,穿湖而过,青苔与淤泥纠缠着依附那满是泥泞的石阶。此时夜很静,急促的呼吸声和鞋子抽打泥水的提嗒声被莫名放大。
离晚自习结束还有半个钟头,韩镜大步疾走,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脚下的石阶,过了前面这个露台,便能安全抵达宿舍了。天灰蒙蒙地冒着雨,取下眼镜还没来得及胡乱地擦一下,韩镜便被脚下的棍子一绊,溅了一身的泥。
“哈哈哈……”刺耳的哄笑声四起,韩镜不用抬头也能猜出从亭子后走出来的是那伙人,特别是领头那家伙的丑恶面孔更是在脑海中过了千遍。捡起摔在地上只剩一块镜片的眼镜,昏黄的路灯下他克制着怒气,拳头紧了又松不过三四秒,韩镜在一群人的注视和包围下,拾回眼镜,捋了捋翘起的裤腿想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