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去青涩隐晦的情愫,原始泛滥的暴力、始料未及的碰撞,他们风犬般的青春该去向何方?(3)
“啪”,韩镜只感觉肩头一重,脸又重新贴回了地面。头顶上传来童山那冷蛇般阴毒的声音。
“就知道你小子会跑 长能耐了啊”。那点轻佻笑意更让人心生寒意。
“大哥,照旧弄他吗?”站在一侧的强子上前讨好地问道 得到童山点头示意后,向周遭的小弟使了眼色。
与往昔的拳打脚踢不同,强子忽地扒过韩镜背上的旧布书包,一直咬牙护头的韩镜未能料到。起身去夺时,包中所有东西被一股脑倒了出来。书本、笔记全浸在泥水中,那个绣着木兰的红布袋滚落在一旁。韩镜猛地挣开勒着脖颈的手,扑去抢过布袋,慌乱地擦拭着上面的泥水。
雨下得更大了,面对雨点般落下的拳头,韩镜不再反抗,双手将布袋紧紧扣在外套里层,立在原地静如雕像。
“停,歇会儿。”童山摁灭指间的烟头,随手扔进湖中,弯腰迫使韩镜与他对视。
“这么珍贵啊,谁送的?我看看。”韩镜厌恶地躲开了他的手,把头埋在阴影中,童山低头失笑。
下一秒,一记重重的拳扣在韩镜腹上,强子见势反锁住双手,童山面色暗沉地掰开那双干瘦如柴的手,掂着布袋,起身打开。是一枝通体暗红的钢笔,样式古旧,笔盖处刻有“褐山”二字,除此之外,并无特殊。
“混蛋,还我!”韩镜咬住强子的手,奋力挣脱朝童山扑去,眼看那拳就要挥到脸上,只是一脚,韩镜又重新跌回脚下的泥漟。
“行啊,敢打我哥了,弄他。”强子和惊在一旁的跟班凑了上来,可韩镜哪有过往的低眉顺眼,眼眸滴了血般红着,像头受伤的野兽,死盯着童山手中的钢笔。
童山慢里斯条地把笔装回袋中,对乱拳下快神志不清的的韩镜淡淡地说了一句:“这笔,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