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之外(9)

突然，斯玛特想到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是我忘记了？”哈尼斯特急忙打断了他的思考：“您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不过也难怪，因为您，还有所有人类，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被谁蒙在鼓里？”
“海豚。”
“什么？”斯玛特越发感到迷惑。
哈尼斯特对着海豚问道：“怎么样？海豚们，还是打算一言不发吗？”依旧没有声音。“看来我们被小瞧了。”哈尼斯特笑着说。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尼斯特长官？”斯玛特焦灼地询问道。
“行，我就把您们人类不知道的部分告诉您吧。”哈尼斯特稍作停顿，接着说道。
“第一，海豚的智能超出您们人类的预测，他们不仅能通过声波来进行交流，而且还可以直接通过脑电波进行交流。”
“什么？”面对一个自己未曾知道的事实，斯玛特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他凝视圆柱体里的海豚时的眼神就像是在凝视深渊一般。与此同时，圆柱体里的海豚变得躁动起来，泳姿也不再优美，反倒有些粗鲁。
“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哈尼斯特似乎读出了海豚们的心思。
“第二，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个事实呢？因为我们9623星人也能直接通过脑电波进行交流。”

斯玛特再次感到一股恐惧席卷全身：难道我的想法早就被这些外星人给看透了？
看到斯玛特慌张的样子，哈尼斯特笑着解释道：“人类的大脑发射出的脑电波实在太过于微弱，不管靠得多近都无法接收到。放心吧，我读取不了您的想法。”听完，斯玛特松了一口气，他突然发现刚才的恐惧是多么的愚蠢，就像是把内心的想法故意展现给别人看一样。
“而在距离地球还有1光年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了海豚的脑电波，虽然脑电波的传输不需要介质，但在传输的过程中容易被干扰，所以智能越高的生物发出的脑电波强度就越高，传播的距离就会越远。顺便一提，我们9623星人的脑电波的传输范围一般是16光年。”
“所以您们是察觉到了海豚的脑电波才知道地球有智能生物存在的？”
“没错。”
斯玛特突然感到丧气和羞愧：原来他们一开始就是冲着海豚来的，而不是人类。
“第三，我们很早就意识到了脑电波交流的利与弊，所以研究出了可以控制脑电波发射和接受的技术，但海豚还没掌握这种技术，只能全部发射和全部接收。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在这次远航中全程打开接收所有外界的脑电波，并关闭自身脑电波的发射。因此我们能接收到海豚的脑电波，但海豚无法接收到我们的脑电波。”圆柱体里的海豚愈发狂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