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枪 客（11） 刺杀(5)

雨线如注，经高楼长巷汇聚后落在行人身上无异于砸。
毒牙也刚刚被砸在墙上。
远处传来惊恐的尖叫声，毒牙咂舌，在心里为那几个倒霉蛋默哀。持剑的人蒙着面看不到表情，眼神平静。自二人交手已过了几分钟，这尖叫声同样持续了几分钟。
“你不在意他们的死活...哈哈，你连自己的死活也不在乎。”毒牙坐起身子，呛咳着。他胸前的一道伤口正流着血，可真正要紧的是他挨的一脚，正踢在卡尔一掌落处。
男人不回答，倒持剑走过来，便要将剑插进毒牙的胸膛。
“你不在意他们，但你焦虑。”毒牙这样说时，那剑在空中顿了顿。
这话说中了，不论是毒牙身上的剑伤还是那一脚，都是交手之初留下的。
毒牙不好对付，希梅拉更是如此，建立在这认知上便有了久战不利的想法。
但毒牙毕竟是金蝰蛇派系下的顶尖杀手，就算伤的再怎么重也不是随手一剑就能杀掉的人。于是越是拿不下，就越心急；越心急，就越会犯下很多原本不必犯的错误。
所以他越焦虑，反而更碰不到毒牙。

“恶魔也没有来。”男人本不该说话，但他就是鬼使神差地说了出来。
“她或者比你们还期盼我死...所以真的不能告诉我雇主是谁？”毒牙瞄了眼被切开的夹克，可以看到遍插着飞刀的腰带。
“很可惜，不行。死吧，就算你只是先死，也是死了。”男人说道。
“谁要先死？”毒牙笑道。
即使受伤，他的手还是很快，剑尖离他不过一尺，然而这段时间却足以令他与剑之间多了柄飞刀。
男人眼中露出一丝轻蔑，就算发了这柄飞刀又如何？这刀会撞在剑尖上，既不能阻止他剑的走势，也不能伤到他。
可男人犯了三个错误，三个基于情报的错误。
第一，毒牙修行的乃是静水诀，不仅男人不知道，达克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
男人并没在意毒牙发这刀时乃是拇指抵在刀尾，或许看到了也不在意，因为发出的刀劲力必然更弱，更加不能妨碍他，以至于此刻他的心态竟放松下来。
第二，无悔的飞刀设计契合静水诀，这点连毒牙本人也是刚刚知道。
‘叮’，清脆的碰撞声，在雨声中几乎听不见这样的声音，男人却听到了。不止如此，预想中顺着剑传上来的劲力并未到达，那飞刀反而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