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初试【明日方舟】一个老高卢人(4)

我接不上他的话茬，只能在一旁不断应和。
“你看，”他一边走一边说，“这边上的小纹样模仿了一位叙拉古北部画家的风格。”
“这我知道，那个萨科塔画家，桑切奥，他给拉特兰教宗骑士显圣堂画过壁画。”
“对呀，对呀，就是他。”高卢人还有些沉醉其中，“在我看来，他的风格可不是为了你们乌萨斯而来，他还是为了叙拉古而来。”
我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但此时不便多问。
他这样走过了好几个展厅，大部分时间都在议论着绘画技法和风格这些我听不懂的东西，他讲得很随性，也几乎不在仍何一张画前过多停留，直到他远远望到一幅拉特兰宗教画，才发出了点不一样的赞叹。这幅油画上是两位被称为先知的神民，两人温润的眼神自然地看向画外。一个年轻的乌萨斯斜站在一侧，轻快地摇晃着身子，他盯着这幅画，嘴里传出欢快的曲调，仿佛他目睹的是一出马戏而不是张古典画。
格雷考《圣彼得与圣保禄》(1592)高卢人突然发出一阵惊呼，快步凑上前去端详，不出意料地，他进入了那个乌萨斯少年的视野。

“这幅画很美，不是吗？”
“是啊，很美啊，很美啊……”他依然自言自语着，随后突然问道，“你信拉特兰教吗？”
“我不是……你为啥这样问？”
“我远处就注意到，你似乎从这幅画中感到了愉悦，不是吗？”他看向少年。
“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是……你不懂……”他嘴里重复着，“那你知道，这画上面画的是哪两个人吗？”
“不……没人和我说过这个……我也看不出他们是萨科塔还是黎博利，我猜他们是黎博利。”
“嗯……你才对，然后呢。”高卢人的个子本身就很高，他俯身看向那个乌萨斯少年，那画面像极了秃鹰捕食。
年轻人紧张了起来：“我看他们，嗯……很特别……他们不像是我们中的任何人。”
“他们不是。”年长的高卢人念道。“然后？”
“总有一天，我们所有人都……”
“所有人。”高卢人嗤笑道，刻意摆出威压的姿态，逼得少年步步退后，直到退到两张画之间的墙壁边。“你读过拉特兰的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