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初试【明日方舟】一个老高卢人(3)

“可喜可贺。”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使劲地鼓起了掌。“年轻人，你还可以去做很多事情。”他当时突然蹦出一个炎国成语，我听了好几遍，才分辨出是“前途无量”。那天，他突然从柜子里掏出一个金丝边装饰的酒瓶，上面的烫金箔拼成了几个华丽过头的字母，他哼着小曲子擦了擦瓶上的灰尘。
“这是瓶皇家利口酒，我年轻时候可爱这种味道了，年轻人应该会喜欢——我们开一瓶庆祝一下今天，”他操着一口纯正的乌萨斯语说道，突然顿了一下，“这酒，开一瓶少一瓶了。”
“您过奖了。”我知道这说到了他的痛处，但看他如此热情，我也不好推脱。
他端起一只布满刮痕的酒杯。
“干杯。”他屋里仅有的两个酒杯碰出了悦耳的响声。
又过了几天，圣骏堡的雪越下越大，今年仿佛是碰上了一股强对流天气，这块地区的风雪大得出奇。连续几天，屋外的景色完全被风雪遮蔽，远处皇宫灯火也如同蜡烛一样微弱地摇曳着。直到快一月份的日子，难得地能看到些阳光，高卢人突然联系上了我，说他想逛一逛刚刚重新开馆的中央画廊。

我也没有多想，便陪同他一道前往。
大雪初晴的日子里，馆内并没有多少游人，连警卫也寥寥无几。但这丝毫没有影响高卢人的兴致，我对高卢人的艺术品味有所耳闻，不过多半是从几十年前的一些小说那里的作品中看来的。那时候，要是能够和高傲的高卢人谈论艺术，那会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只是可惜，我对于艺术一窍不通，以前总是以为高卢的艺术品和莱塔尼亚的乐曲一样，都是常人无法理解的源石技艺，当后来得知有几幅高卢的画就挂在画廊里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少蠢。
“我到圣骏堡也几十年了，居然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想想也真是好笑。”当他离开了管理员的视线后，便开始品头论足，“不过我没想到，这里走廊的地板居然是用赤金铺的。”
“还挺漂亮的，不是吗？”我小声问道
“的确，的确。”他嘴里重复着，细细端详着走廊边的装饰。“这种拉特兰风格先是在叙拉古北部流行起来，然后是高卢东南边一路传到莱塔尼亚……这也是一百年前流行的风格了。”他又小声说道，“这个仿米诺斯的小浮雕，做得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