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影|笔记36|古史2|从好故事到好世界(2)

魔戒中土地图要讲好故事是不容易的，而通过讲好一系列故事，在读者观众心中确立一个庞杂的世界观，形成一个有故事的世界，有魅力的世界，供他们以不同的方式去品味、交流甚至于再创作，其实，这已经是不同于故事本身（包括小说、戏剧、影视动漫等等）的另一种艺术形式了，而是把虚拟世界作为审美对象的架空世界艺术，其中还蕴含着人造语言文字艺术等新形式。就我本人而言，托老写中土系列的高超之处更多是这一开创性，而不仅是小说的叙事水平。可以说，其他小说的虚拟世界为故事服务，只是做背景，中土的故事却也为塑造世界服务。
所以我过去更多地关心架空世界的设定问题，包括人造语言文字，包括各处设定间关联等。但是逛着百度架空世界吧、人造语言吧甚至国外类似社群，我总觉得这些虚拟艺术很冷清，也就是圈地自萌的感觉，一套设定发出来，圈外只是不明觉厉，圈内多数人看着也就那样。这说明什么？只有创作者本人和这门手艺最狂热的爱好者才能欣赏其艺术性，其他人看来，一个架空世界就是几张地图和种族、派系等设定列表而已，人造语言文字就更像乱码了。

芬国昐率部穿越冰原于是我觉得想通了一个道理，虚拟世界和人造语言文字本身作为审美对象是很难被鉴赏的。为什么？一是它们需要掌握太多的知识才能被认知。二是它们缺乏与受众的情感联系渠道。第一点毋庸讳言，虚拟世界等都是作为系统存在的，受众要消化大量的枯燥信息才能欣赏，局部的精妙或许容易被体会到，但不构成对整个系统的审美。第二点没有情感才更加要命，没情感就无法打动受众，受众甚至连学习枯燥信息的欲望动力都没有，根本就不会走进来，审美更从何谈起？
所以架空世界艺术和人造语言文字艺术要借助别的形式才能被有效鉴赏，主要是借助叙事，包括小说、动漫、影视、游戏等等，而小说是其中试错成本最低的方式，前人案例也最多。与单纯叙事的区别在于，这种新的叙事不光要讲好故事，更要在此基础上打造动人的世界。因此后面解读的重点是研究怎么把魔戒讲成一个好故事，世界设定的分析也与此联系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