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序章18(5)

有人跑了，很可能是秦九或。维克多立即去向另一边，找到了控制室。
控制室的门打开，X大使显得有点疲惫，懒洋洋地从座位上转过头。
“你们赢了，我们输了，快走，飞船马上自毁。”说完，她顿了一下，加上一句：“秦九或回去了，你们得好好谢谢她。”
赢了。
听到这个词，维克多有些触动，但还是把该问的问完。现在，支持她活动的不是任何动力，而是惯性。
“秦九或做了什么？”
“她让人类赢了，不过确实是你们让我输了。”
秦九或？
胜利毕竟是维克多的重要目标（尽管她不希望这是唯一目标），这么一来，自己还要谢谢她，不过现在先不管这个。她继续发问：
“秦九或是怎么做到的？”
大使烦躁地叹口气：“你就不能回去问她吗？飞船马上自毁，你难道想给我陪葬吗？”
“无所谓，在我看来，你们不比他们坏多少。”她指了指地球方向。
大使这才开始认真地看着维克多，然后拿起秦九或刚刚用着的头盔，示意她带上。
维克多猜出这是让系统连接的工具，便接过它，坐在大使身边，戴在头上。
两人展开高速的交流。

【X文明的个体都已经死亡，我是他们留下的人工智能。当然，他们认可我有继承文明的身份。就从这点看，我比你高级的多，能给我陪葬，是你的荣幸。】
【你要代表X文明，所以不愿投降，对吗？】
【对。】
【X文明以前是怎么样的？】
【应该比人类好得多，这从他们对我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当然，人类也不算太差，政府不是禁止复制你们的程序吗？这也算是珍惜你们的价值了。】
【那是为了让我们相信自己不是损耗品，避免我们叛乱。要是到了战争后期，他们疯狂起来，会这么做的。】
【那也算是认同你们的价值，人类既想获得你们的力量，又怕力量失控。】
【即便如此，我们也并没有被当做人。】
【所以你打算死在这？】
维克多猛然转过头看向大使，大使正对着自己微笑。
【既然价值这么高，你就应该生存下来。有什么不满，就去改变它，不然，你的同类还是会经历那些的。】
【就算活下来又怎么样？我能改变人与人工智能的关系吗？】
【先活下来试试。就算你改变不了，也可以和别人一起尝试。】
维克多摘下头盔，她找到新的使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