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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日落(5)

2023-08-20 来源:百合文库
回过神来时,老人正依靠在古旧的控制台旁,一具穿着苏联军服的尸骨和他的手枪倒在一边。他空洞的眼窝直直地望着天空,所见之处只有一片灰暗的阴影。
维卡的叫声把老人从过去的回忆中拉了出来,老人回身看去,维卡早已跳进了碉堡下层的地下室中。这里食品的陈列柜早已空空如也,只有古旧的发动机依然响着可靠的轰鸣声。地上散落的罐头中还有些残留着黄金时代甜蜜的岁月,得以让维卡尝到一丝过去的甜美。老人放眼看去,七具尸体整齐地坐在地下碉堡的会议室里。看上去才刚死没几天,但臭味还是招来了一些讨厌的虫子。
他们都曾是祖国的英雄,理应在无上的荣光中安享晚年,带着厚重的勋章下葬。如今却只能在这弹尽粮绝的最后要塞深处饮弹自尽,任由虫豸啃咬繁衍。
老人走到会议桌的空位坐下,看着那把摆在自己桌前的马卡洛夫手枪,八发弹匣中的最后一枚子弹还静静地躺在枪膛里。在手枪的旁边,还有一瓶染血的药丸,上面画着一枚红五星,还有个大大的警告标志。老人还记得当年有些从前线抬下来的战士,精神恍惚几近疯狂,护士会给他们喂这种东西…强烈的致幻性和镇痛能力能很好地缓解士兵的痛苦,也能安抚他们疲惫的精神……

日升日落


老人从口袋里摸出一罐空药瓶,红五星,大大的警告标志。包装纸在老人的摩挲之下几乎剥落,还沾着老人掌心流下的血。老人摩挲着手枪握把的纹路,哭肿的目光却落在了那瓶还装着药丸的“头痛药”上。
血色的残阳向茵茵的草地投上最后一寸辉光,爲一名年轻的士兵刻上英俊的稜角。士兵面向西沉的太阳,整理好衣冠,带着他最爱的配枪,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向他心爱的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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