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克的鲸鱼叫费彻(3)

太克摆摆手，说：“涡轮船长，我会掌舵！”
涡轮充耳不闻，把油桶拍得“啪啪”响，说：“喝了它。”
太克又说：“涡轮舰长，我懂损管！”
涡轮瞪了他一眼，说：“喝了它！”
太克接着说：“我是电驱机器人，这玩意儿我喝不下。”
没等他说完，涡轮抬腿就是一脚，把太克的大腿踢断了一根。随后骂到：“不能喝金刀还那么多废话！”
我听到机器警察奥菲斯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涡轮刚走，恩琴就抱着一条钛合金的腿来到太克面前，说：“钛合金的腿，二十块板子，包安装！”
涡轮不让太克上艇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太克是电驱的，艇上没有充电孔。而且，赛因号大部分时间都在水下，见不到太阳，吹不到风，空气中水分很充足，油驱的机器人顶多也就生点锈，电驱的却会因为线路受潮而短路，影响工作进度，所以赛因号上所有的艇员都是油驱人。除此之外，赛因是勘探艇，不是巡航艇，涡轮用赛因去钻原油，太克却想拿它去找鲸鱼！
我听恩琴说，太克第三次去找涡轮，又被暴揍了一顿，还被卸了一条胳膊，原因是太克偷偷地上了艇。当涡轮领着一众艇员开始下潜的时候，太克的鼻子因为线路受潮而短路爆炸，冒出隆隆浓烟，触动了潜艇里的消防装置，赛因被迫停止下潜，升回了海平面，涡轮这才发现太克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艇，气得他飞起就是一脚，把太克踹飞了十米远，重重地摔倒了地上，随后上前踏住胸口，扯着胳膊，硬生生卸了下来。

我又给太克倒了一杯薄荷油，问他：“为什么非要去找一条鱼呢？”
他说：“费彻的肚子里住着一群‘类机器人’，我想知道是谁创造了他们？”
我又问：“知道了又能怎样？”
太克端起杯子，把一大杯薄荷油灌进嘴里，说：“那样咱们就会变成造物的神！变成这个新物种的信仰！”
我又问：“你怎么确信一定有这条鲸鱼？和一群‘类机器人’呢？”
“因为……”他欲言又止，“因为我好像……好像属于他们。”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明白成为造物主有什么好的，因而对他的话起不了丝毫兴趣，帮他拧好手臂上的螺丝，收起扳手，说：“行了，拧好了，赶紧滚吧，等会儿涡轮来了，又要揍你！”
他“啪”地一下，把杯子摔在吧台上，说：“轮到我揍他了！”说着把最后一点油倒进嘴里，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这条腿不是原装的腿，是恩琴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所以太克走路才会高低脚。
“小机器崽子，就不会轻一点儿放杯子？摔坏了我要你好看！”
2.
恩琴说，太克把涡轮的艇偷了！
“什么？”我问，“他把赛因号偷走了？”
“对！”恩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