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 【梦醒时分】（上）(3)

“欸？？？”虎杖悠仁按捺住仿佛装了一只不安分的咒灵的心脏，看向身前坏笑着的大人：“为什么每次我的喜久福口味都和老师的一样啊？”
狡猾的大人弯下腰凑近他，近得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洒在耳畔的呼吸。
耳垂被轻抚了一下。
“因为老师最喜欢的东西只想跟悠仁分享啊。”
被抚过的耳垂变得熟红，少年难为情地别过脸，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其实老师可以不用靠这么近的，我听得见……” 他抬眼，然后看见了五条悟眼底得逞的笑意，和一种翻涌着的不明情绪。
他和五条悟保持这种暖昧的状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他们两个谁都没有戳破最后的那层窗户纸。自己可能不久之后就会被执行死刑，与其做刚在一起又即将分离的恋人，还不如只普通地做师生、朋友。起码在自己被处刑的时候不会再给五条老师增添多余的痛苦了，虎杖悠仁想。
两人之间这种秘而不宣的气氛被打破是在他16岁那年的情人节。

虽说这是情侣们的节日，但禀承着什么节日都凑个热闹的原则，虎杖悠仁还是被伙伴们拉去了咒高学生们自己举办的party，等回到宿舍时已是深夜了。但当他洗漱完躺在床上时，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再过五分钟，时针就会指向十二，这个一年一次的重要日子已接近尾声。虎杖悠仁苦笑一声，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五条老师早上就去出任务了，一整天都不见踪影。
……即使见到了又能怎么样？春日的晚樱与夏季的海，只能在生命短暂的交接处相拥。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然后响起一阵铃声。虎杖悠仁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般，几乎是立刻抓起了手机。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名字，停在半空的手指犹豫了几秒，随后迅速按下了接听键。
“五条老师节日快乐！这么晚打来有什么事吗？”语气比平时局促了几分，仿佛做了坏事被人赃俱获一样。
五条悟那头有点嘈杂，像是在酒吧或街头之类的地方。
“悠仁，我喜欢你。”直戳了当的几个字，带着微醉的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