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10)

“人老了，总想看看孩子，你们可要抓紧啊，能活到见着重孙子，我这辈子就算满足了。明年，你们还回来，我过一阵子去政府那里买头猪，你们抱上我的重孙子，我给他杀猪吃！猪脑可香可补了，你还记得吗？小时候过年一杀猪，你就追着我要吃，你妈死活不让我给你吃，说是有细菌……”
李步奶奶说得起劲，都说了些什么，李步没有在听，觉得那话语飘在空中，试探性的想要拥抱他，变成钩子，勾住他，和两位老人抽出的烟雾一起，把他向某种目的地扯去。
天又亮了，收拾好东西，李步和琪琪简单和二老告别，远远瞧见半山腰赵梦圆在杀树。顶着大日头，似乎在兴奋的挖着树下的宝藏。看了一会，李步上了车，车径直开向琪琪所在的收容所，李步就着忘忧水服下几粒忧愁丸，透过车窗望着天空，依旧没有鸟飞过的影子，闭上眼睛，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