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浊心斯卡蒂×博士]与她行走在大地之上 终章 瑟缩天光下的爱(14)

“是，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圣人，在一场场自我安慰中寻求人格升华。我会带着格外高尚的灵魂陪你一块走，让你们所有人对我顶礼膜拜。可不可以？”
“真是，幼稚的做法……你和阿米娅一样，都是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
“理想主义者会为了理想恪守信条。”
“哼，你身边枕着你胳膊睡觉的怪物呢？你被迫流浪的夜晚你明明发誓要杀了她的。”
“哦，我尝试过了，她的身体被刺穿会再次愈合。你希望我给你捅一刀吗？”
“无理取闹的疯人。”
“彼此。”
真实的她不会对任何人恶语相向。我嘲弄海嗣逢场作戏的愚昧无知。我带着冷笑，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她做戏，最后连它都感到厌烦时，它就会转瞬不见，留下我一人对着风平浪静的大海独自落泪。
“真难熬啊……”
昨夜，我遇到了真正的凯尔希。她平稳如常，静步如莲。她先是提醒我多喝水，要吃药，记得把手臂和大腿上的伤处理好。然后她停下步伐，月光下她的脸颊近乎透明。她告诉我。

“累吗？身体难不难受？”
“累，但我不想在这停下。”
”这五百天像不像一场大梦？我和你，和阿米娅，共共筑的憧憬蓝图在罗德岛毁坏前仿佛坚不可摧。如今，谁也想不到深海的力量会颠覆我们所有人的认知。”
”……是，现在的身体，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五百天，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看来你已经对你的处境有一定的认知了，博士，是梦，总会有醒来的时候。别沉迷于梦境，噩梦给予人消极情感，真正的噩梦会像泥潭一样拖住你。”
“我该怎么做？”
“你大衣的右口袋，那把铳。必要时让自己醒过来。”
我迟疑了一下。不解的问她。
“……明白了，可是，你的面容在模糊。你和阿米娅都在我的记忆里消散，我这一次后，我还能不能再遇见你？”
“想看清我就先让自己醒过来，博士。我只是一个被你捏造出来的幻想。我不能给你更多帮助，记住了，梦，总会醒。”
三十三天后，梦里那海嗣伪装成的凯尔希的疯话得到了应验，我坐在地上，唾骂着海嗣的冷酷无情，望着被海嗣啃食了一半的人时，她大口的呼吸着，流出的肠子扯开很远，末端正衔在一边正在腐烂的恐鱼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