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浊心斯卡蒂×博士]与她行走在大地之上 终章 瑟缩天光下的爱(12)

恐惧在脑海中膨胀成一个巨大的影子 。
上一次看到恐鱼响应远方天空的呼应，向地平线直奔而去是在一场大屠杀之前，我拼了命的抵住油门，渴望能在海嗣到达下一个城市之前通知他们。可悲的他们看到远方天空与地平线的交界之处升起奔腾的浓烟时就吓破了胆。有十七人上吊自杀，五人吞食金属而死亡，若干个流浪者远离了他们口中所谓的兄弟，逃往远方。
可现在，我却感到一丝无力，当我做了太多付出，得不到任何支持时，莫名的疲倦感就会缠住我的骨头。它让我迈不开腿，疲倦于思考，怠惰于行动 。
透过无限白茫，我站在山坡上，极目眺望远方，在这苍白天穹之下，我看到几座建筑的灰色身影交替，目测还有不到十公里。
“走吧，浊心，快到了。”
“去帮助下一个城市的人吗？”
“歇一歇吧……我累了。”
我不想承认那可能是被人杜撰的所谓事实。那种猜测来源于远古，带着稍许野性与梦幻。但在我经历了这一切后，我对这一事实变得愈发信任。我想和她讲讲，她也许会喜欢听。

“浊心，你知道，生命的起源在哪吗？”
“生命的起源？”她笑了笑，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扭捏着说：“是母亲？对不对？”
我鄙夷地戳了一下她的肚子，她笑着躲开，抓住我的右手，然后轻柔的用双手合十捧住，轻轻地摩挲着。
“按理说，还应该有父亲来着……不过……”
以为她会迫不及待地问我下一句，我却看到她的双颊染上绯红，迷离的眼睛躲闪着我的目光，身体向我这边靠了靠。
“不对，这不对……！好吧，我承认，我开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笑话。但，浊心，你听好了，假如时间向后倒退几亿年，我们的世界，人，亦或是任何存活着的鲜明的生命，我们真正的起源，究竟在哪……”
“幸存者们极度排斥我，亦如同曾经的我痛恨你和你的海嗣们。我们的生命，诞生在一场远古的雷暴之中，诞生在雷电劈开的海浪花中，海洋深邃莫测，洋流复杂多变。海洋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因此，我们的起始点，细胞就此诞生。”
“可是，你来自陆地，而我来自于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