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浊心斯卡蒂×博士]与她行走在大地之上 终章 瑟缩天光下的爱(16)

夜色深沉,雪花飞舞,搅动着无边的寂静。顶着鹅毛大雪,踩着厚厚的白色大地,艰难的走在铺满白茫的青砖街道。雪愈下愈大,深陷的脚印里渐渐堆积了一滩淤泥。那是黑色的雪，那是不属于我的污浊。
我走进附近的一家诊所，祈求医生开一些消炎的药，当拆开绷带后，他眉头紧皱，询问我是否会幻听，头痛。
“是。”
“症状如何？频繁吗？还是偶尔会出现幻觉？”
“每天晚上都来，他们会化成我家人的模样。最近的幻觉和梦境变得非常真实，以至于我每天醒来后总会笼罩在梦带来的情绪中。”
“不该这样啊，你身上有多少伤？”
沉默中，我脱下上衣，向医生展示那满目疮痍的后背，痛苦与恐惧差点让医生惨叫出声。新生的，愈合的，化为臃肿疤痕，如同肿胀的血管布满后背。狰狞的景象让医生双手发颤。
“这……境况不太妙，神经毒素估计……”
“我还有多长时间？”
“有抗幻觉的药……如果你的意志足够坚定。可以试着活下去。”

……
我听到门外传来动静。我挥挥手，让医生打开门看看。可当他打开门看了一眼后，随手关上了门。
“没什么，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人在街边哭着徘徊，像是在寻找什么。很常见的，现在，深海已经到了，大概第十三道墙了，很快就到这里，有人精神失常也很常见。”
我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了四处彷徨的浊心。
“是她啊……医生，麻烦你把药包装一下，我该走了。”
“你家人？”
“不是，她来自于深海，是海里的怪物。”
“哦，别开玩笑了，这个笑话不好笑。真的。”
我点点头，肯定了他言语中的意味。我问他，
“如果你独身一身现在乌萨斯的雪原上，举目无亲，孤苦伶仃，这时候你看到一只灰色饿狼，它正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你发现它就是曾经咬了你许多口的那个，但你还是救下了它。然后它改过自新，跟在你后面，舍弃性命给你打猎，给你引路。你会选择与它一块共同活下去吗？在你真正找到定居之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