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5)

见有人来，女人快速眨了眨眼睛，眼里的光影便消失了，她若无其事的看向进门的二人，而她一开口，贝茨就听出了她就是回应呼叫铃的那个女监考员。
“这是怎么了？”女监考员微笑着问。
男监考员趁机俯身上去，在她的耳边低语，听着、听着，女监考员的笑容便收揽起来，她沉思着，其间，贝茨模糊听到了类似“交代”、“药片”、“失职”等词语。
当听完男监考员说的话后，她再度看向贝茨，脸上又挂起机械般的微笑。
“我已经了解情况了，那么这位考生，请问你为什么要擅自走出考试舱呢？”她问。
“我不是最开始用呼叫铃说过了吗？那个回答我的人就是你呀！”贝茨被问得一头雾水，他到现在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刚刚在男监考员耳语的时候打量着监考中心，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监控，偌大的房间左右还有一扇门，似乎是用来连接其他监考员室的。
贝茨越来越奇怪了，既然没有监控，那监考员是干什么的？

“哦，我想起来了，那么你是不承认你擅自走出考试舱对吧。”女监考员又问。
贝茨一脸错愕，他顿时反应过来了，而后便难以置信地盯着女监考员微笑的脸，这女人在诱导性地问自己问题，这个问题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我按了呼叫铃，我想上厕所。”贝茨内心愤怒，表面仍旧平静，“我什么也不会说了，如果你们能按规定判定我违反考试纪律就快一点，我还要回去考试。”
男女两位监考员对视一眼，而后女监考员变脸似的立刻收起了假笑，变作了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现在的工作不好找。”
她像是在诉说一个事实，见贝茨不搭腔，便又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机械和人工智能发达到这个程度，力气是卖不了的了，只能靠脑子。你本可以成为一个‘火花’的，但你不遵循我们安排的路走，你过去学过的所有东西便没有价值。”
“你这样做，对得起培养你的父母吗？对得起你这些年来的努力吗？”
“你难道想跟那些没有工作的“果蝇”一样，靠着政府提供的仅能维持基本生命活动的物资活着，然后一辈子躺在游戏舱里，只要得了大病便会因没钱治疗而死去，结束他虚拟而短暂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