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4)

“哐哐！”
“哐哐！”
“哐哐！”
那个砸铁罐子似的声音再度响起，刺耳的噪音宛如敲响在贝茨的耳边，贝茨从唇边再次拿走药片。
他突然想起，今天下午临走前，他问过父亲考试还有那些注意点，父亲回答说，一定要吃药。
父亲还说，“吃药是为了你好。”
父亲说这话的时候低下头，理了理贝茨并没有起褶皱的衣领，现在想来，父亲当时的眼神似是有些躲闪……
最终贝茨颤抖地收回了手，再一次把药片放回了裤兜里。
他按响了呼叫铃。
“您好，请问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悦耳、甜美的女性嗓音从喇叭内传来。
“我想上厕所。”贝茨回答，考试纪律里特别强调了在考试过程中出考试舱必须有监考人员陪同。
“好的，我们马上派人过去。”
不到一分钟，考试舱从外面被人打开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性监考员出现在贝茨的眼前。
贝茨走出考试舱，却见男监考员只是望了眼考试舱内，方才一脸和煦的脸色便立刻阴沉下来，他问：“你没有吃药？”

虽然是在问贝茨，但他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嗯，”贝茨不敢撒谎，为了缓和气氛，他微笑着问，“有什么问题吗？”
“你为什么不打招呼就从考试舱里出来了。”男监考员说了句莫名奇妙的话，表情也如拷问罪犯般严肃。
“我……不是你让我出来的吗？”贝茨笑容僵在脸上，他摸着脖子，低着头，不敢与监考员对视，一边在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只是打开了考试舱门，没有让你出来。”监考员从头到脚，审视了贝茨一遍，“你扰乱了考场秩序，不经允许擅自走出考试舱，这场考试你的成绩作废。”
“可我按了呼叫铃，我……”
“别说了，跟我去监考中心吧。”监考员粗暴地打断了贝茨，径直走了。
他也不怕贝茨不跟上来，除非贝茨又想违反一条考试纪律，而一旦确定违反考试纪律，违反者是要进监狱的。
到了监考中心，只见一位身材娇小的女人正慵懒地靠在进门左手旁的柔软沙发上，她的衣着精致，脖子上的项链晃眼，瞳孔内似有光影闪动，而那光影似乎是来自她手腕上戴着的一块智能手表，这款手表贝茨垂涎已久但嫌贵没有买，可看女人手上这块的外观，似乎还是顶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