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我的文豪试炼场总结(5)

而对于不处于这个评价体系内的文章，比如极具现代性的小说，我个人也客观承认，想要做出评价是非常困难的。甚至可以说，把某个知名现代派小说家的文字复制下来，把作者去掉，然后参赛（哪怕就参加B站文豪），也并不见得获奖。比如罗伯-格里耶，卡彭铁尔的先锋派作品，甚至包括卡夫卡那些篇幅极短的小说。

此外，我在上面提到了技巧二字，但是呢，我要对这些技巧加以限定：这些技巧，是在不颠覆传统的大框架下的一些零敲碎打。试想一下，若是像法国新小说一样，把人物形象的成分刨去，或是仅仅像某些极简主义一样，把对人情感的具体描述刨去，这些技巧无疑是更加优秀，甚至是翻天覆地的，但在评价体系中，却往往适得其反，甚至会被许多读者认为曲高和寡，或者难听点说，故弄玄虚。而实际上，想要避免这种肤浅的认知，需得明白，在过去的一个多世纪里，这些技巧上的变化，并不是由文学层面先引起，而是由思想上的变革，尤其是多学科的交叉作用，引起了对文学的阐释，接受等层面的变革，而文学技巧的变化，仅仅则是一种表现型而已，反而是被驱动的过程。
文风也是类似的道理，在我看来，读者觉得某文风优秀，主要是两方面的影响：一是与有章可循，二是陌生化。有章可循很简单，就是当下的这篇文章，文风与我们曾读过的优秀作品近似。就算是现代化很深的作品，我们拿来一读，想起来，这文风与海明威/伍尔夫/卡夫卡等等接近，那也便会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文风是好的。陌生化则稍复杂一些，不过简单地用距离产生美来解释，虽说笼统，倒也有类似的地方。比如我第一次阅读《佩德罗巴拉莫》的时候，只两页，我还没体会到所谓的结构，层次，时间线这些东西，就先感受到那富有拉美味道的粗犷而又浓郁的文风（那时我基本没读过拉美作品），我想这就是陌生化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