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刘慈欣喊你写科幻”征文用）(10)

“开拓者，你在做什么？”
教皇看向开拓者。机械躯体漆黑的面罩下看不到任何表情。但教皇感觉得到，开拓者在聚精会神地思考什么事情。教皇能做的只有默默祈祷。若这世上有神，希望神能因人的努力而感动，将宇宙的真相告知人们……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多变的噪音忽然停止了。片刻后，无线电中传来了一个陌生而清晰的声音：
“你好，智慧生命体。正在检索六号世界的状态。恒星信息，白矮星。重力，正常。环境稳定系统，正常。外部传感器失效，无法获取外部信息。”
这个声音虽清晰，却格外的冰冷且生硬。教皇被吓了一跳，惊慌地抬起头看向开拓者。开拓者也转过头，两人对视一秒。毫无疑问，他们都听到了刚才那句话。

“你是谁？”开拓者问道。
“我是创世者留下的回响。”那个声音回应道。
“创世者……”教皇的声音颤抖着。“你……你是神吗？”
“这个称呼并不准确，但在你们的语言中，找不到能准确描述我的存在的词汇。”
“请你告诉我们，这一层无法被突破的东西是什么？”开拓者直截了当地发问了。
“是世界之壳。”
那个声音刚刚回答完，开拓者立刻接上了下一个问题：“世界之壳外面是什么？”
“是宇宙。”
开拓者瘫坐下来，背上的散热孔嗤嗤地喷着热气。“有通向宇宙的道路吗？”他缓缓问道。
“有。”
“带我去！”开拓者立刻站起来。他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躯体，转身看向教皇。“终于……我们很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