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刘慈欣喊你写科幻”征文用）(9)

“怎么了？”教皇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我用波长12微米的红外激光照射它，它产生了回应。”开拓者的左手手掌正对准地面，掌心的激光器持续发射激光。“你调一调你的无线电，应该能听到的。”
教皇照做了。一分钟后，他在耳机中听见了两个单调的声音。音调一个高一个低，组成有规律的滴滴答答的响声。
“这个声音。”教皇皱起眉头。“这代表什么呢？”
“如果把低音当做‘0’，把高音当做‘1’……”开拓者好像在回答教皇的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0000，0001，0010，0011……没错，按这个顺序直到1010，再回到0000。”
教皇思索了片刻。“二进制信号吗？换算过来就是……”

“对应着从0到10，它在表达十进制！”不等教皇说完，开拓者开口了。“有什么东西在用数学与我们交流！”
“为什么要用数学交流？”
“数学是这个世界上最通用的语言。”开拓者说道。“想象一下，如果你想要沟通的对象与你没有任何共同点。但你们同样拥有智慧，文明发展程度相同。理论上，从基础的数学开始交流，是最高效的切入点。”
“好吧……”教皇点点头。“你肯定比我更有研究，你有什么计划吗？”
开拓者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几个工具模块，装在自己手臂上。“我用我的内置电脑跑一个程序，试试行不行。”
随着开拓者的动作，无线电中慢节奏的滴答声很快变成了急促的噪音。又变成了又规律的嗡嗡声，以及忽高估低的滴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