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计划 第七章 正义(4)

“正义。”琳娜随即回答道。
老人大笑着：“不愧是我学生！是的。那请问何为正义呢？”
“正义？正确的？符合人们认知的？”琳娜迟疑道。
“若是解释的细致些……对于以太略百姓来说，我们要以高位但谦卑的姿态为他们做出公正的、讲道理的仲裁，这即为正义！对于外面的世界，以太略是孤立的存在，凡是符合以太略利益的，即为正义！”
琳娜显得有些焦虑，极小的声音透露着她内心的踌躇：“这句话，最应该听到的，是卡特吧！”
“嗯……”这是意料中的答复，老人叹了口气，露出了尴尬地微笑：“或许吧。其实，那个位置本来是留给你的。”
“我？是吗……”
“是的。但坐在那里终将会误了青春年华。你是年轻的姑娘，是我最骄傲的学生，我可舍不得。”
琳娜语气略显激烈，抽搐的眼角透露着她的愤怒：“您教导过，作为法官不应该感情用事的！如果您认为我能做得更好，应该把位置给我的！”

老人沉默片刻，仰望着泛黄的天花板：“我本也是如此考虑。但法官也是人，若是‘高尚’到抛弃了感情，那便不是人了……”老人的声音逐渐变小，他用着格外慈祥的眼神望着琳娜。“孩子，我很抱歉，但我还是希望你留在法院的。”
“是吗……”琳娜愣在原地，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我……也不是第一次做出这种决策。”老人轻蔑地笑着，仿佛是在表现着对自己的不屑：“记得四年前，在处理一位疯狂科学家的案件中，对于本该人性化处死的孩子，我还是放了他一马……”
“您现在是后悔了吗？”
里奥有些哽咽：“我不知道……就目前来说，不后悔……但谁知道未来会怎样呢。”
两人就此沉默，他们心中各自的思绪都在缠绕着，变成了打不开的结。此时，唯有时钟滴答作响……
老人看了看时间，深叹一口气：“孩子，时间到了。你该回家了。”
“我其实可以陪着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