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犯人(8)

至此，原先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三个被害人，终于找到了共通点。
六、
我将这一发现告诉了安吉尔。
说实话，当时我的内心十分忐忑，我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我害怕刺激到他，让他再度陷入癫狂，尽管这次我们之间隔着铁栏；我也怕他告诉我说，不对，孩子，再找找。我惊奇地发现自己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课堂，尽管当年明明没有向他请教过问题。我对自己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感到厌恶，他只是个杀人犯。
但是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他只是淡淡地笑着，那眼神中似乎还有些许赞扬。
“很不错，库珀先生。你开始理解我了。”
“理解你？你误会了，安吉尔教授。我只是试图通过真诚的努力来找到你的动机，让你无法反驳我，或者糊弄我。”

“反驳你什么？糊弄你什么？”
“我不止一次来审问过你，而你谈及自己为什么要杀人，如何杀人的时候，总是以所谓的‘神谕’来充当借口。医生说了，你的精神病可能确实会让你产生幻听什么的，但现在你必须说个清楚。你的疯病已经好几天没犯过了吧？今天总不至于被我赶上吧？”
“神谕确实存在。至于疯病，我确实感到好多了，请代我向医生表达我的谢意。”
“可以。”
“神谕……也许将来有一天，你也能听到它。但现在，你已经发现了那三个野蛮人丑恶的秘密，你仍然觉得我做错了吗？”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可是三条人命！”
“是，但他们只是披着文明皮的野蛮人。”
“你难道因为他们杀害动物就决定杀了他们？你觉得动物的命比人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