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犯人(10)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太可笑了。人类的法律还没能跳出人类至上的范畴，但这不是最难堪的。最难堪的是，你们警察早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却因为政治、利益，人际的牵扯而放任不管。”
“怎么可能！”
“人的目光是短浅的，人的生命是短暂的。死了就不必承担生前的恶果，死就是解脱。我的案子结了之后，你理应连升三级。到时你自去检验，警署以前的文件里有没有这三人罪行的记载。”
“……即便如此，人类应当还是在进步的，这样的人会减少。”
“那是当然。只是太慢了，主母有些等不及了。你相不相信，如果未来，一个国家要把能污染全世界的污水倒入海洋，其他国家也不会齐心制止它。”
“我不信，大是大非面前，人类一定会团结一心。”

“希望你说的是对的。”
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的节奏带跑了。
“不管你怎么说，安吉尔教授，你是杀人犯这一事实不会改变。你要面临法律的审判，就在明天。”
“不，主母不会让我蒙此羞辱，神谕已告知我的去处，我将和我的爱人永远为伴。”
我不理会他祷告似的发言，快步离开。
七、
第二日，我被另一名警官摇醒。
“不好了，库珀警长，犯人死了！”
“犯人？哪个犯人？”
“亚当·安吉尔。”
我的头上嗡地炸了个雷。
“怎么死的？”
“不知道，医生正在看。”
我们匆匆忙忙赶到，只见医生拿着一张纸站在牢房外。
“医生，安吉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