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犯人(9)

“可以这么说，虽然你将他们几个与人相等同我无法同意。”
“……你疯了。”
“疯的是他们。我只是替主母切除了几个寄生虫。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们吗？”
“为什么？这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不，你还不够清楚。当我走上这片土地，我听到诸多哭诉。你只知道海老名赤一坐拥无数渔船、滥捕滥杀，却不知道他喜欢将打猎来的海豚聚集在一处海湾集中屠杀，数百工人铲断脑袋，割鳍剖腹，娴熟无比。而他喜欢看被海豚血染红的海面。你只知道约瑟夫·布切尔做珍稀动物买卖，却不知他有一个秘密斗兽场，他从小向往古代英雄征服野兽的荣耀，却不敢像古代英雄那样凭借勇武，只使用现代火器对事先挑了筋的动物进行虐杀，以此获得满足。至于彼尔德·卡彻，你只知道他每年举办射猎大会，却不知道他为了不扫兴，给所有鸟儿都被提前灌了药，只要飞上一段时间，就会药发，从空中坠落，活活摔死。”

“你怎么知道？”
“海洋向我告发，大地对我哀嚎，天空冲我怒吼。”
“……我多少也察觉到了，所以你才让海老名尸骨融化，血染水池；与约瑟夫肉搏，啃咬喉咙，做成标本；举枪射击彼尔德的飞机，让他高空坠落。都是你在为动物复仇？”
“我不光是在为动物复仇。他们三只寄生虫，构建了强大的网络，如今已经灭绝了一百七十多个物种，”说着，他靠到我的身边，双手抓着铁栏，“在我们人类发现之前。”
我对他的这句话感到十分费解，但他没有理会我。
“人类对于生态环境的破坏程度、破坏后果，总是无法及时把握。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往往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知道，你还有一条反驳我的理由，那就是杀人犯法，我掌握了诸多证据，应该走法律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