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科举记》——关于“仲永之伤”的新解(9)
2023-08-20 来源:百合文库
王生回到家中，神情依然木讷，小家仆劝说几句，便要回去找老爷商量。那天到家时已是晚上，天色越来越暗，王生独坐暗中，泪如雨下。突然间，王生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他猛地一把抓住自己的头发，一根一根往下薅，血从头皮上渗了出来。
王生猛扇自己的嘴巴，十指的指甲抓进脸上的肉里，越挠越烂，凄厉地干嚎着。他将头往墙上撞，往地上撞，往书柜上撞，把那旧书柜倒翻过来，四书五经诸子百家散了一地。王生趴在地上，将那些《大学》《中庸》《荀子》《孟子》《韩非子》撕个粉身碎骨，碎纸片往空中一抛，如纷纷扬扬的诸子百家的骨灰，王生竖起眼睛，快活地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王生趴在地上大哭，大哭之后，王生又坐起大笑。后来王生安静了，点上了油灯，拿起纸笔，趴在碎纸堆里写下了一首双调六十字的《临江仙》：
孤灯焚影人为鬼，堪堪意尽心灰。浮名宦海几番悲。雾山终作雨，谁肯敛烟霏。
晓梦不解胭脂冷，情难回首词微。花殇香落燕无归。朱颜风中醉，不见泪人回。
写罢之后，王生对着词嘿嘿发笑，涎水顺着嘴角往外流，眼底流出乱抓时挖破的血，之后一头栽在旧纸堆中，一动不动了。
（完）
王生猛扇自己的嘴巴，十指的指甲抓进脸上的肉里，越挠越烂，凄厉地干嚎着。他将头往墙上撞，往地上撞，往书柜上撞，把那旧书柜倒翻过来，四书五经诸子百家散了一地。王生趴在地上，将那些《大学》《中庸》《荀子》《孟子》《韩非子》撕个粉身碎骨，碎纸片往空中一抛，如纷纷扬扬的诸子百家的骨灰，王生竖起眼睛，快活地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王生趴在地上大哭，大哭之后，王生又坐起大笑。后来王生安静了，点上了油灯，拿起纸笔，趴在碎纸堆里写下了一首双调六十字的《临江仙》：
孤灯焚影人为鬼，堪堪意尽心灰。浮名宦海几番悲。雾山终作雨，谁肯敛烟霏。
晓梦不解胭脂冷，情难回首词微。花殇香落燕无归。朱颜风中醉，不见泪人回。
写罢之后，王生对着词嘿嘿发笑，涎水顺着嘴角往外流，眼底流出乱抓时挖破的血，之后一头栽在旧纸堆中，一动不动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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