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深渊的隐者 外传 孤独的候鸟没有故乡（其三）（下）(13)

回答他的是长时间的沉默。
“虽然我知道说这些话不合时宜……”原田的声音在微微颤抖，“但还是请首领您慎重考虑一下……”
“已经不需要考虑了。我已经做出了决定。”
“请首领给属下一点时间……一定会有比那个计划更好的方法……”
“时间，时间，你这笨蛋怎么还在争取时间？我给过你多少时间了？结果呢？多少条兄弟的命就这么搭进去了！不能再拖了，不能再损失更多的兄弟了！难道那些兄弟的命就那么不重要吗？”
“可是首领，我们的命固然重要，但您的性命，就不重要了吗？”
“为了这个国家，我的命当然不重要！可我没资格决定让我更多的属下去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浪花拍打着海岸，应和着那个男人发自肺腑的呐喊。
原田低下了头。泪珠不住地从他的眼角滚落。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漫长的沉默过后，那个男人开口问道。
“那是自然，首领。”
看着属下递上来的一张危险品的收据，他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过身把那张收据撕得粉碎。
纷纷扬扬的纸屑散在了空气之中，不久后便被海浪悉数接纳了。
“都退下吧，去做你们该做的事。”
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潮开始蠕动，渐渐地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一声响雷自远方传来，照亮了半边被灰云遮盖的天空。贼鸥们被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飞回了岸边，悻悻地看着在远方翻滚的风暴。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

看着天边的风暴，那个男人喃喃道。
毫不理会远处隆隆的雷声，他转头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贼鸥们又一次起飞了。它们用自己的姿态，谱写着又一曲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