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深渊的隐者 外传 孤独的候鸟没有故乡(其一)(上)
「Einsam,」とゆっくり呟(つぶや)いて、遠くを見ながら何か考え、それから突然、「しかし僕は、Wandervogel でしょう。故郷が無いのです。」
“Einsam”,他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看着远方思考着什么,突然说:“但我是Wandervogel,我没有故乡。”
——太宰治《惜别》
(注:Einsam、Wangdervogel在德语中的意思分别为“孤独”和“候鸟”)
*
我站在四楼的窗户边,静静地打量着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
太阳渐渐下沉,星辰渐渐升起。除了几个因各种原因不听使唤的,每到预定时间,照亮街边的路灯都会“噔”地一声亮起,短暂地宣告夜晚的来临。路边的野猫对此也早已见怪不怪了,它们蜷缩在城市的角落里,不时抬起爪子搔搔脑袋,慵懒地打发着这段无眠的时光。
横滨的夜,依旧那么安静。
在无人的街道上,月光与灯光混杂在一起,温柔地抚平了道路上的一切棱角,安静,而又祥和。
宁静的夜晚,如水的月光,无人的道路,还有不时叫唤的猫咪……
真是太适合自杀了。
啊,月亮!多么美的仙子!她步履婷婷,她婀娜多姿!几片轻云遮住了她美妙的身段,不,那是她在向我抛媚眼!天哪,目盼神飞,半遮半掩,这是月亮仙子对我盛情的邀请!啊,不行了,请收下我,收下我这纯情的灵魂,让我和你在天际激烈地互吻,让我迷失在这伟大的爱情中吧!
似是听到了我的呼唤,一束月光洒向窗台。
窗,窗,窗!一扇窗户,怎么能挡住渴爱的灵魂!
一把推开了窗,我沐浴在她的美丽之中!
我轻轻一跃,迷失在了她的光辉之中……
直到另一个人把我拉了回来。
“喂,太宰!现在可不是自杀的时候!”一个浑浊的男音。
我回头一看,一只戴着眼镜的黄头发猩猩正对我怒目而视。
“国木田,你不懂,这叫为美好而献身!看今晚的月亮,多像一个美女啊!啊,我都迫不及待……”
一记重拳招呼到了我脑门上。
“找不到女孩,你已经拿月亮当作殉情对象了吗?”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我正经点!任务还没完成呢!”
“啊,任务啊……”
没错,社长派下来的任务。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叫太宰治,而在我面前的这位有些暴力倾向的男人名叫国木田独步。他是一个极端理想主义者,严苛到早上刷牙用几克牙膏都要精确测量。我和他现在都供职于一个叫做“武装侦探社”的民营企业,而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我们企业的办事处。
说是企业,不如说是一个异能力组织。
我和他,都是拥有异能力的人。
“啊,笔怎么又没墨了……都怪你太宰,为了阻止你自杀,采购计划都搁置很久了!”
“哎呀哎呀,那可真是抱歉……笔没有墨了,任务也做不成了,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去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