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伍(4)

没有孩子。
她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便再次轻踢小侍从。
“请别这样，” 他委屈地说。
“对不起。我有一个问题。”
“问吧，女主人。”
“为什么多年来船上只有一个孩子诞生？”
侍从再次把蒙纱的脸转向她。这使她想起一株即将枯死的花正试图面朝太阳。“舰船，” 他说。“血盟号本身。它使我们不育。子宫枯萎，种子变稀。” 小生物幼稚地耸耸肩。“舰船，亚空间。今生，我的眼。” 他用一只缠有绷带的手碰了碰他穿线的双眼。“这种生命改变万物。玷污一切。”
奥塔维亚边听边咬着下嘴唇。严格地说，从最迂腐的感觉上来讲，她也不是人类了。领航员血统中的基因编码使她处于一个尴尬的进化生态龛，接近智人的亚种。她的童年充满了课程，导师用严厉的讲座和复杂的生物图表向她灌输这个事实。很少有领航员是可以轻易培养出来的，孩子是领航员家族手中极其宝贵的商品——用于收买未来的钱币。她知道如果她的生命按照预计的方式进行，度过一两个世纪的服役之后她就会被召回到泰拉上的家族财产中，并与另一个同为小家族出身的少爷结合，盼着为她父亲的金融帝国的利益诞下后代。她被俘后，这个想法就不复存在了，更何况它只是这个被她认为是某种福利的、油腻的、昏暗的奴役的一个方面而已。

即便如此，她的手还是摸到了肚子上。
“你的名字是？” 她问他。
那身影耸了耸肩，发出一阵肮脏褴衣的沙沙声。她不确定他是从未有过名字还是干脆忘了，但无论如何都没有现成的答案。“那么，” 她强颜欢笑，“你想要一个吗？” 他又耸了耸肩，而这次，这姿态以一声咆哮结束了。
奥塔维亚知道原因。塞普蒂姆斯正在走来。在他身后，人群在散去，回到他们破败的市场摊位，或三五成群地离开公共舱室。
“嘘，小猎狗，” 高大的飞行员微笑着。他的义眼在对焦时旋转，蓝色目镜如瞳孔般扩大。
“没事的，” 奥塔维亚拍了拍蜷缩的男人的肩膀。在破烂的斗篷下，他的手臂感觉很冰冷，而且是块状的。不是人类。不完全是。
“是，女主人，” 侍从轻声说道。咆哮停止了，随后响起了一声枪支上膛的卡盘咔哒声。塞普蒂姆斯伸手拨弄奥塔维亚耳后散落的一缕头发。她几乎把脸颊贴在他手掌上了，这亲昵的举止使她感到温暖。
“你看起来脏死了，” 他像捎来好消息的小男孩一样直率而愉快地告诉了她。奥塔维亚立刻躲开了他的接触，即使他正在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