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伍(3)

奥塔维亚仍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却让人为她辩护，这使她很恼火。她不是一个需要有人保护才能避免晕厥的害羞侍女。“塞普蒂姆斯…… 我自己能处理。你对我说什么了？” 她问年长的男人。
“我说你是和狗交尾的荡妇。”
奥塔维亚耸耸肩，希望自己没有脸红。“我有过更难听的蔑称。”
塞普蒂姆斯站得更直了。“你是这场动荡的核心，阿基亚。我不瞎。你女儿的仇已报。可怜的命运，但也只能如此了。”
“她的仇已报，” 阿基亚同样用哥特语回答，“但她没有被保护好。” 他手里握着一枚军团奖章。它以奸诈的时机捕捉到了幽光。
塞普蒂姆斯把双手放在腰间挂进破旧皮套里的手枪上。“我们是战舰上的奴隶。我和你一样为塔莉莎的死感到悲痛，但我们至暗的生命早已融入至暗之地。” 他用别扭的口音寻找着合适的词语。“往往我们连复仇的希望都没有，更别说安全。我的主人猎杀了她的杀手。血天使死得像个杂种。我亲眼看着塔洛斯大人扼死凶手，见证审判付诸实现。”
他亲眼。奥克塔维亚下意识地瞥了瞥他那只人类的眼睛，乌黑的眼睛，长在他铬色眼窝里的淡蓝目镜旁边。

“Tosha aurthilla vau veshi laliss，” 男人发出一声苦笑。“这艘船被诅咒了。” 大家纷纷低语着表示赞同。这不是什么新鲜事。自从女孩死后，有关预兆和厄运的议论就在凡人船员当中迅速风行。“当新奴隶行于我们之中，我们会让他们知道他们背负着怎样的诅咒。”
由于塞普蒂姆斯用回了诺斯特拉莫语，奥塔维亚听不懂他的回答。她从人群中退开，等聚会结束后坐在了巨大舱室边缘的一张空桌上。侍从拖着沉重的脚步跟在她后面，忠诚得让人无法忍受，就像她误喂食的一条流浪狗。
“嘿，” 她用靴子轻轻踢他。
“女主人？”
“你知道那虚空之子吗？”
“是的，女主人。年轻的姑娘。血盟号上降生的唯一一个孩子。因为血的天使而赴死。”
她又沉默了一阵子，看着塞普蒂姆斯争吵着平息所有的反叛言论。他愈发使人感到奇怪，因为在任何一个帝国世界里他都算是个有一技傍身的富人。他能驾驶大气和亚轨道飞行器，会说多种语言，知道如何使用和维护武器，工作时以工匠的细心与机修工的效率承担起再造的技工之职。但在这地方，他只是一个奴隶而已。没有未来。没有财产。没有孩子。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