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伍(10)

“那要是只接手我和你主人的呢？”
塞普蒂姆斯咽下唾沫，小心回避了乌萨斯的目光。“两周，赛里昂大人。或许三周。”
“凡人。修我的。” 所有眼睛都扭向了乌萨斯。他对他们发出轻蔑的哼声。“怎么？和你们每个人一样，我的盔甲需要照料，” 他说道。
塔洛斯解开了头盔封口，气压从中释放，传出了蛇一般的嘶鸣。他试了三次才取出破损的陶钢，如一块杂乱伤痕编织的面纱，先知脸上满是淤青和鲜血。一只眼睛结着淤塞的痂，而另一只眼，和所有诺斯特拉莫裔一样，缺少虹膜，完全的黑色中透着清亮。
“首先，别和我的技工——以及我们的飞行员搭话——就好像他是个卫生奴隶一样。多表示些尊重。” 他停顿了一下，用手铠背面擦拭血淋淋的嘴唇。“其次，是你害我们陷入困境的。你想在船员甲板上号叫着酣饮人血的冲动导致我们两个月都无法做好战斗准备。你愿意去告诉至尊他在一夜之间就失去了两支烈爪吗？”
乌萨斯舔着牙齿。“烙印者选择面对我们。他们本该走开。他们本该活着。”
“照你的话来看总是这么简单。” 塔洛斯眯起了那只还在工作的眼睛。他耐心做了最后一次过滤语气的尝试，尽量不让伤口延伸到嘴唇上。“到底是何等疯狂寄生了你的神志？到底是何等妄念阻碍了你去理解今夜你让我们付出的代价？”

乌萨斯只是耸耸肩。涂在面甲上的血手印是他向他们展示的全部表情。“我们赢了不是吗？其它任何事都无关紧要了。”
“够了，” 赛里昂摇着头，把破碎的手铠搭在塔洛斯的护肩上。“这就像教尸体呼吸一样。放弃吧，兄弟。”
塔洛斯挪开了赛里昂的安抚之手。“终有一夜，兄弟一词不会出手拯救你，乌萨斯。”
“那是一则预言吗，先见者？” 战士笑了。
“尽情微笑吧，但记住这些话。当那一夜来临，我会亲手杀了你。”
门铃声突然响起，在场的每个人都缓过了神。“来者何人？” 塔洛斯叫唤道。他必须不时眨眼才能看清模糊的视线。他受的伤并未像他预期的那般迅速愈合，而且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盔甲下的伤比他原先想象的还更加严重。
拳头在门上连砸了三下。“灵魂猎手，” 门另一边的刺耳声音能依稀辨认出是问候。纵使如同秃鹰的叫声般尖锐而干涩，它的语气也出人意料地饱含敬意。“我们得谈谈，灵魂猎手。有好多东西可以聊的呢。”
“卢科里弗斯，” 塔洛斯放下了剑。“泣血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