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白兔的造访(5)

“叶莲娜……"
“舞厅里太闷了，我想出来透透气……”
“你要走了吗，叶莲娜？”
“是的，我想你早就明白了这一切。”
“不能再多待一会儿吗？”
“回去晚了，父亲该担心了。”
“……好吧，帮我向博卓卡斯替大尉带个好吧。啊，如果你能遇见特蕾西娅，一定要告诉她，我没有忘记她，我不会忘记她……”
“我一定会的。”叶莲娜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又说道：
“对了，我喜欢这艘船，她叫什么名字？”
“罗德岛。”
“可她不是真正的罗德岛。”
“她是……她是我的，我与特蕾西娅的，凯尔希和阿米娅的罗德岛。”
“可她不是感染者的罗德岛，不是人民的罗德岛。”
“可是……叶莲娜……”她张开嘴的时候瞳孔放大了。
“你不能永远执念于那些早已不存在的名字。”
她的眼神变得黯然，头低落下去，没有说话。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会在天堂相遇。”
“我手中沾满鲜血，怎么上的了天堂…”

“我与你一起下地狱便是了。”
“……谢谢你，叶莲娜。”
“想吃糖吗。”叶莲娜递给她一颗包装粗糙的糖果，她接过，和蔷薇的花瓣一起放在口袋里。
她最后一次拥抱了叶莲娜冰冷的身躯，拥抱了那颗冰霜的星星。
“我们会永远记住你，博士。”
叶莲娜转身，向船首走去，她的脚下留下几个白霜凝结的脚印，只一瞬间，那些脚印又消失不见。几缕光照在叶莲娜的侧脸上，她没有影子，迷离的身躯开始飘散，融化，一粒粒冰晶从她的衣袖中飘离出来。船头的围栏被叶莲娜散发的温度冻碎，她走到甲板的边沿，纵身一跃，带着她的冰雪坠入了大海。
当叶莲娜的躯体接触到海面上时，海水冻结，冰封，扩展，绵延万里，一望无际的波涛成为了冰川雪原。空中的柳絮接触到那些冰晶，变成了遥遥白雪，长空映照出一片纯白。船尾的红旗不再飘动，它被冰冷的寒风击碎，雪花将空中洒落的雨水化为棱锥，刺破风骨。她转过头看，朦胧的云雾化作了一片尘埃，吞噬了海岸的城港，千家万户的灯火摇曳吹熄，教堂的铜钟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