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第四章(4)

事实上，在信息得到验证之前不让他的兄弟们分心，这不是他在履行他的职责吗？他不正是在遵守他军团的古老信条吗？尽其所能收集，不留丝毫予敌。
没有错，他想到。炮艇的隔热船头闪烁着烈焰，下方无尽的萨德瑞卡海洋蔓延至天际。这些秘密独属于他，这是他的力量。只有当他准备好的时候，他才会屈尊分享。
基法斯用一个手势划过了他的显示器，把信息流直接转移到他的视网膜显示器上，一个字接一个字详细地储存起来。
一个名字接一个名字。
被固定在炮手位上，卡萨尔感到了一股持续的、蛮横的压力从后面传来。 磁力锁将他的肩膀和头盔固定在适当的位置，防止他向前撞去，但当风暴鸟冲入空旷的天空而压力也随之减轻时，他仍然感到谢天谢地。
“基法斯，把外部摄像头接到所有视网膜显示器上，”他命令道，“兄弟们，注意观测和识别威胁。”
炮艇外面的景色是一片无序的疯狂。哈尔修斯引导着他们进入了峣都攻击走廊的远东边缘，但仍有飞船在他们周围坠落。运兵船、登陆舰和攻击艇像血雨一样倾泻而下。
伫立在西边的就是峣都，它高耸的巨大身躯被修道院式哥特宏伟结构所覆盖。巢都被熊熊烈焰所包围，数百万的防御炮呼啸着飞向袭来的攻击机群。

大多数恐虐的飞行器都直接朝着巢都冲去，另一些则把机头转向紧靠在岩石岛屿上的外部堡垒和大海中的人造浮岛，这些建筑在巢都周围形成了一个松散的圆环，极大增强了防御火力。空中充满了激光、导弹和炮弹以及坠落的残骸，海浪中充斥着挣扎的人体和燃烧着的钷素。
“我明白他们为什么没能成功入侵这个地方了，”哈尔修斯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才能建立一个立足点”？
“用蛮力，”德萨克回答，“看。”
卡萨尔的视野边缘中闪现出一个光学标记，他用意念将它点开，看到了一张海洋堡垒的放大图，堡垒的一侧被一艘登陆舰的船头撞开了。船在撞击力的作用下裂成两半，浓烟从堡垒和登陆舰上滚滚而起，在残骸之中隐约有身影在移动。恶魔的引擎，卡萨尔意识到，钢铁巨兽从废墟中挣扎出来，向堡垒的防御者扑去。
“令人佩服，”法克尔说道，他的声音因哈尔修斯躲避来袭炮火的翻滚而颤抖。
卡萨尔说：“如果它们能成功攻下那里，那么只要用足够的时间和生命它们也能闯入巢都。哈尔修斯，我们该改道了。”
“明白了，”哈尔修斯说，“部署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