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弥久·许墨·下(12)

“嗯，我是你的。”许墨的声音贴在耳边，话语暧昧，连同温热的呼吸一起，让人面红耳热，“一直都是。你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
XIII.
嘴唇相触的那一刻在想什么呢。
突然进入脑海里的，是高中时代的第一个吻。
明明我们都是学校里最规矩的学生，但偏偏也是我们两个看起来最不会打破规则的人，瞒住了所有人，谈了一场令人难以置信的恋爱。
许墨永远将就着我的胆怯和自私。于是在学校里我们目不斜视，只有在吃饭和放学的时候，我才会悄悄地跑到他身边，偷偷地把手塞进他的手里或者是衣服口袋里，然后故作淡定地抬头看天空。
也因此，我见证了太多美好的夕阳和天空。
初吻也在那样艳丽的一个夕阳下面，而无意中看到的许墨的眼瞳，像是一副美丽的画。
已经忘记了是什么缘由才开始亲吻，或许亲吻这件事本就不需要理由。从嘴唇的触碰开始，气息逐渐被融化在一起，交换共享的不仅是亲近，还有对爱的初次触碰。
但这一刻，经年之后的这一个吻的爱意更甚。
比起矜持克制的温柔，由确定和重逢之中所感受到的情意更加浓烈。像是蹁跹的舞蹈，裙摆甩出浪漫的弧线，空气里都是融化后的淡淡甜意。呼吸渐渐紊乱成从未有过的慌乱，后背顶上走廊微冷的墙壁，护在脑后的手似是在抚慰。

他说，“别怕。”
悬在喉咙里不安的心突然就落回原地。
我点点头，脚尖点在地面，努力地想要回应他，告诉他，我是如此爱你。
许墨顿了顿，亲了亲我，然后手掌微微用力，我就被他抱起。
“欸……”
“害怕的话，就再抱紧一点吧。”他说。
我摇头，抿了抿唇，嘴唇有些肿。
“……在那边，”我指了指方向，脑袋埋进他的肩膀，“我的床垫……更软一点……”
耳朵被他亲了亲，他的声音里有淡淡的笑意。
“好。”
“痛的话就告诉我，不要忍着，好吗？”
脑袋一片昏沉，我胡乱地点头，只抱着他不想说话。
“乖。”许墨说，“多告诉我一点，多说一点。”
我抓着他的手臂，却依旧觉得自己像是大海里被浪打得凌乱的浮木。声音似是被堵在喉咙里，我咬着牙，伸手想要再用力一点地抱紧他。
热烈，潮湿，却又呼吸干燥。
我不由自主地在他肩上留下一个牙印，然后将脑海里浮现出的所有都说了出来。
“许墨，我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