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0章纸醉金迷，八角鼓起（1至2节）(6)

卖头巾的女性商贩
有些商贩手提亮晶晶的玻璃瓶，在车窗外面赌咒发誓，说里面“绝对是灵丹妙药，关注了印第安萨满的魔力，包治百病！”。谁要是不占这个便宜，那简直是亵渎上面那位，“回家一定会被老婆狂吵，床都上不去呢！”
另外那些商贩，则在大衣内衬缝满口袋，一掀衣襟，顿时哗啦啦亮出一堆怀表，每只都是颜色鲜亮雕工精良，像极了大不列颠与普鲁士知名品牌。“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他们推销的时候，通常会笑得眼睛眯成细缝，露出满嘴金牙，活像某种新品种的食人鲨：
“一半的价钱，两倍的品质！都是真金白银，绝对让小妞目不转睛。名牌怀表挥泪大减价啦，快来买啊快来买啊！”
究竟是不是真金白银，他们心里肯定明镜一样清楚。弗朗辛猜测，“灵丹妙药”多半只是糖水，里面递了几滴葡萄酒醋染色；“精工怀表”肯定是回收的废品，计时绝对不会准确，外壳更是往死里骗人，要么是铅皮镀金要么是铜皮镀银，买回去两天必定掉色。

假药与假表，是18世纪以来的传统节目了。如果烟、酒不是帝国专卖，围住马车的男性商贩，肯定还会出售“来自西欧北美”的各式名烟，以及“地中海沿岸老牌酒庄”的陈年佳酿。这两样货色同样也是经典款赝品，数百年来不知蒙骗了多少小白。
但这群小贩毕竟没有靠山，很多东西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达官显贵随便往烟草里面掺点东西，足不出户就能大笔捞钱；街头骗子却得绞尽脑汁谋生，哪怕冻得鼻涕如瀑布，也得硬着头皮待在户外，一连十几个钟头叫卖假货。
他们只能算是小奸小恶，某种意义上还挺可悲的。但弗朗辛并没对这些小贩心存怜悯，因为假东西就是假东西，既然他们用伤害他人的方式牟利，那就不要妄想得到尊重。
当年的畸形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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