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女帝（19）(5)

福寿全站在原地，对上她的目光：“如今陛下见到了，可看出臣得的是什么病？”
“朕觉得你没有生病，是也不是？”女帝轻声问。
他摇了摇头，微笑着说：“臣确实病了。”
女帝没说信或不信，回过头去，见书桌上的毛笔被轻忽地扔在一旁，白纸上墨迹犹新，她问：“你方才在写东西？”她走过去拿起宣纸，“《楞严经》？朕倒是听说了，你在北地时常常礼佛。”
“臣告病在家，闲来无事抄些经文，得身心安定自在。”福寿全慢慢地走近她，心中有一处在慢慢地发涨、发痛。
女帝觉得他的声音好像有点近了，但也不曾在意。她一面翻看经文，一面漫不经意地说：“说吧，你想朕怎么罚你？看在这些经文的份上，朕可以从轻发落。”
悄无声息地，福寿全的影子拢了过来，他离她那样近，仿佛要贪婪地将她整个人拢进自己的影子里。

女帝心下一跳，拿着经文的指尖一紧，却听福寿全道：“陛下，臣心口疼。”
她回过身，只见他一手捂着心口，面色冷白，眉头微皱，眼睫不住地颤动着。女帝当即伸手要扶他，才发觉自己忘了把经文放下，她将其随手一放，扶住他半边身子，将他往床榻上带。
女帝将他安置好，不住地问：“怎么回事？朕叫人来。”
福寿全霎时将她的手指握紧了，像是疼得厉害，虚弱地说：“无妨，这些时日经常这样，臣歇一会儿就好了。”
女帝变了脸色：“你管这叫无妨？”
“确实无妨。”福寿全对她苍白地笑了笑，“臣只是……”
他的说话声越来越小，女帝下意识地靠近，想要听清，却骤然被按倒在床褥之间。
福寿全伏在她的身上，长发如帷幕一般流泻下来，遮蔽了她的视野。
他在她耳侧很缓很轻地说：“臣知错了，陛下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