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尽书

睁开眼，入目的是有些发黄的白色天花板，和挂着药瓶的输液杆，透明的药水通过输液泵注入血管，少年有些不适的动了动手臂。
带着丝暖意的风从半开的窗子吹进来，不算柔和的明亮阳光照进少年极黑的眸子里，少年一躲未躲，他的瞳孔在霎时间缩小，以便他可以迎着这样的光线，直视窗外碧蓝的天穹。
他盯着天空看了一会，偏过头来环视房间，偌大的病房只有他一个人，墙壁上的电子钟亮着08:25的数字，自己不可能醒的这么快，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已经睡了一天又一整个晚上。
这样想着，他撑着手臂缓缓坐起，动作有些笨拙地拔掉自己的点滴针头，还细心地关闭了调节输液速度的开关夹。
睡得太久总是让人感觉身体软绵绵的，少年深呼吸，却只感觉吸到一鼻子的消毒水味儿。
无所谓地笑了笑，他抬起手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很快便有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房门被推开，一队医生护士列着不整齐的队形冲了进来，为首的医生长着一个像是喝醉了一样的红鼻头，衣兜上别着他的工作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威廉·史密斯。
“你醒了？预料之外的快……你怎么能乱拔输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