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阔，风语如歌（1）(2)

关于御三家日渐背离的关系，切嗣早就略有耳闻。有了万全的准备才会采取行动，这是那个女人教会他的，身为杀手的准则之一。可是自己的疑问并不是那个，或许并没有这么关键，不过......
老者是看出了切嗣欲言又止，便伸出一只手搭在切嗣的肩上，温和地说：“不必有什么顾虑，既然把你带来这里，就已经代表着我们已然结盟，有什么疑惑尽管开口问吧。”
“只是容器对吧，这人形只是一个圣杯的载体对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逻辑，切嗣问道：“可是为什么要赋予她这么姣好的躯壳呢？作为容器的话，不是应该越低调越好吗？”
“你以为她的容貌是谁赋予的？我们又怎能造出这么美丽的生灵呢？”老人只是略微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切嗣的后背“从尘土中撷取生命，那是第三法的权能。所以她的魔术回路直接继承自羽丝提雅，容貌也一样。”
如果此时切嗣顺着老者的目光看向自己身后，那么此刻老者眼神流露出来的那种既崇敬又赞叹的复杂心情，也就不难理解。
虽然那只是一幅壁画，墙上也不过只是画了一个女人的一个侧影，可以明显的看出来笔触的凌乱，好像画家并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去描摹这份高贵的美丽。并不是画家的画技之间的差距，而是凌驾于画技之上的东西。画家的技巧再怎么高明，也不能直接描摹“美”的概念。

通过这幅壁画，现世的观察者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在画家创作这壁画的时候，面前一定有个绝美的女子，而画家本身的才华，竟不足以将这女子的美貌准确的表达出来，所以无奈之下，便只能将她的侧影传达给后世的人们。而看过这幅画的人，除了那双血色的双眸，便再也记不得其他任何的东西了。
还有，便是那惊世的容貌几分钟前就已经令切嗣惊诧了——池子中的女孩与壁画上的侧影在容貌上竟有七八分相似，可是在细微处又有着差别。女孩的脸部线条要更加柔和一点，没那么多上位者的威严，倒多了几分母性的温暖。
切嗣转向了那个装满营养液的空间，却不想那双眸子正定定地望着自己，他的视线落入那双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模样在那双眼睛中映射出的色彩——明明是个严酷的人，可是为什么在她眼中的男人却是那么温柔呢？她知道我吗？一定不知道吧，否则为什么她看见我时还会这么开心呢？自己，可是要亲手剥夺她活下去权利的人呢。
不过，牺牲这样一个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的生命，来换取那唯一的理想，虽然有些残酷，可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为了大多数生命的延续，小部分生命的消逝既是必然的，也是必要的。这样的事情.......自己不是一直都在这样做？呵呵，这么看，自己，还真是把混账贯彻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