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与酒(9)

被骂的久了，顾嫣然也就习惯了，被一个板子一个枣给收拾地服服帖帖。
她睡的很不踏实，心里郁躁不已，忽冷忽热，一睁眼见已天明。今日又是请安的大日子，也是她第一次随长公主去请安，得早些起服侍长公主妆点。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顾嫣然。”
长公主从镜中打量了下身边的新面孔，容貌的确灵巧出众。
“多大了？”
“奴婢十六。”
“也不小了，这么漂亮要是熬到二十六再出宫就晚了。”长公主将人叫到跟前，仔细端详了一番。
此时姑姑进来催妆，长公主点了点她，她赶紧跟在身后，随其他侍女后亦步亦趋出宫门。
皇后宫中，几个儿女聊的不亦乐乎之时，圣上驾到，随圣上来的还有六王奕瑱。
“在聊什么呢？朕老远就听到笑声了。”

长公主笑道：“儿臣正和弟妹在聊，怎么给母后过寿呢，父皇来的正好，给女儿出出主意吧。”
圣上身体不算康健，长公主得的晚，因此甚是宠爱，就连皇子都比不过去。
“你若是听话少调皮些，那比什么寿礼都好。”
皇后抱着娇女开着玩笑，长公主伏在皇后膝上撒娇，圣上也在一旁帮腔。
“你母后说的对，你也不小了，再这么胡闹，看还有谁敢当驸马。”
长公主瞥到一旁失神的六王，祸水东引地指了指小叔，“六叔都不着急，女儿着什么急。”
众人随着话音看向六王，却见六王一直失神看着一低头的宫女。
“老六，你听听，连她都敢催你了，可得抓紧了。”
奕瑱笑了笑，并未说话。
只有皇后留心地多看了眼那宫女，众人另寻了个话题，宫内笑声不断，一派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