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与酒(8)

“不嫁我，要嫁谁？嫣然说话，你要嫁给谁？”
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看他的神情疲倦又厌恶：“阿集，你别这样，好聚好散不行吗？”
此时门外有敲门声，奕瑱停下逼近的动作，看她如此防备的样子，想要逼近却又被她的眼泪给拦住，的确吓到她了。
“嫣然，我一直会是你的阿集。你只是需要时间想清楚，我不打扰你，但是不许再说分开的话，我过些时间来看你，不许再哭了。”
她防备地点点头，直到他走远才松了口气。
“又发呆，顾嫣然，你不是挺硬气的嘛，能不能出息点，爷还指着你发达呢！”
她接过酥肉饼，“怎么凉了？”
“这破玩意儿你知道多难买，还挑刺儿？给爷全吃完了才许走。”
“荣泰，真谢谢你。”
荣泰嫌弃地撇过脸去，不看小姑娘感激涕零的模样。

“你们扬州人怎么过生辰？”
“早吃面条晚吃汤圆，中午吃鲫鱼，这个点该放爆竹了。”
“一个没爹没娘的小丫头过个生辰还挺讲究，这么晚了爷上哪儿给你找爆竹。”
她笑笑：“不用，我也就看别人那么过的，你不是给我送了吃的嘛。”
“那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便宜的啊，贵的爷买不起。”
“不用了，有人陪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荣泰递给她一只镩金丝的手镯，她接下认真端详了一番，然后戴在了腕上。
“真好看，还挺重呢！”
“爷怎么说也是天子近卫，这点小钱算不上什么。”
“荣泰，你一直这么面冷心热吗？为什么一个好人偏偏装得凶神恶煞的？”
“这宫里谁不是几副面孔，就你这生瓜蛋子才傻乎乎的，你可长点心眼吧，我都快操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