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9章涅瓦河畔（6至8节）(7)

“内廷首相”拉斯普京
在斯托雷平安排下，都城周边的村社，无一例外全部解散，比当年释放农奴的动静都大。农民按手印退出之后，原本的份地就会变成农民私产，可以随便买卖。有积蓄的富裕农户，趁机大肆购买田产，财富也随之扩充了好几倍，日子过得无比滋润；本就艰难的穷家小户，则被逼得卖地卖粮卖一切，直到在家乡再也过不下去，除进城外再无活路。
穷苦农民
但维特首相，却对这个狂妄后辈厌恶之至。因为破产农民进城后，不但会影响治安，还会造成劳动力过剩，进而拉低平均工资。如果收入继续减少，工人肯定会更加愤怒，这股力量倘若释放，就会引发一系列不可控制的后果。
（八）
维特先生可不喜欢瞎折腾。他只希望国家按部就班运转，不要受到内外部的任何干扰。如果任凭寒风呼啸，谁知道房子什么时候会塌？对他来说，斯托雷平就是钻进厨房的耗子，非下猛药收拾不可。

为了打压斯托雷平，首相大人可谓赤膊上阵。他动用全部资源，逼迫尼古拉二世授权组建杜马，顺便还带着盟友起草了临时先法；他把内务大臣头衔也顶到脑袋上，在外廷官吏与拉斯普京之间，建起一道坚固（至少看上去如此）的防火墙，断掉了斯托雷平最重要的门路......
所有这一切，都是在1905年上半年发生的。《火星报》有篇社论说的好，维特的所作所为，就像在马拉松的起步阶段冲刺，短时间内的确可以领先对手，但后患必然苛烈。“我们理解维特伯爵为何急切”，那位在后世极其知名的作者，在文中如此评论道：
“我们也能预见他的结局。当一个人蒙眼走在悬崖边上，唯一能拯救他的，只有自己。”
那位影响后世之人
弗朗辛认同这个观点。不过，她觉得维特先生大概不会主动退场。此人意志坚定，甚至敢顶着叛国嫌疑，拉上政敌一同面见盟国大使；此人心狠手辣，处理威胁时远比沙皇果断，而且不会因此背上良心负担。想让他享受退休生活，要么尼古拉二世亲自下旨，要么世袭贵族集体发难，把首相大人的屁股踢回乡间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