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9章涅瓦河畔（6至8节）(9)

各种各样的男性礼服。1902年后，旗装也成了罗斯国贵族礼服之一，原因后述。
饶是如此，两人仍旧被冻得满脸通红，不得不经常搓手抖腿。弗朗辛理解他俩的苦衷，但那个又瘦又高的老管家，却对自己的跟班毫不留情。如果男仆、女仆发出的响动太大，管家就会像恶老雕一样，立刻向他们投以严厉目光，顺便扬起手里的铁头拐杖。
此人至少有七十岁，不过精气神比年轻人还好。他没套御寒衣物，大冬天穿的这么潇洒，换别人肯定会冻到上牙打下牙。然而老姜到底比新姜辣，老管家明明和年轻仆人一起挨冻，却是一不发抖二不打颤，除鼻尖之外，苍白脸孔上也找不到红晕。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此人吹西北风吹了这么久，居然没表示出任何不耐烦。尽管要迎接的那位客人，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出现。

弗朗辛对管家的敬业精神，还是认可的。她猜测，让三人组苦等多时的，肯定不是自家大小姐。罗斯贵族，虽然不像15世纪威尼斯人那样保守，却也没开明到允许自家女儿独自旅行，虽然这种事情，在平民家庭早已是司空见惯。
男女主人的亲朋好友，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关系密切到那种地步，主人肯定会亲自接站，不可能假手仆人。这是世界各国通用的道理，到人类飞升估计也不会改变。
排除所有不可能后，三位仆人被迫迎接的客人，身份已经呼之欲出。弗朗辛认为，那人很可能是某位主人的秘密情人，或者某位少爷的秘密相好，而且双方刚刚才开始交往，家中仆役对其并不熟悉。
男主人或者少爷，又得看剧又得耍钱又品尝名酒，哪有时间在站台一等几个钟头。而且他们身份敏感，不方便在公共场合露面，只能委托忠心耿耿的仆人，替他们完成迎接情人的棘手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