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死灵小说：《孤离》第一章(6)

然后有东西动了。
这只是一次闪烁，只有几千分之一秒，但对他的禁卫本能来说，这就像太阳耀斑一样显眼。在那里，在指挥舰船尾大量雕刻的石雕上——一个形状。人类：刺客。
虽然欧泊龙还没有遇到过能够在单场战斗中挑战他的标准人类，但这样的标本至少是一种很好的运动。如果他有一颗心脏的话，那它早就准备好跳动了——这终究不是一个乏味的日子。但是，当他的本能尖叫着要他转身并启动他的剑刃时，他仍然保持不动，并通过圣甲虫的眼睛观察。兴奋不是状态不佳的借口——最好让凡人靠近，在射程内快速杀戮。
在禁卫等待的时候，情况的真相变得令人恼火地清晰了。在这次突然袭击的掩护下，敌人用运输船进行的疯狂行动是有理由的。它的主要目的根本就不是在索泰克的防线上凿一个洞。
这是一次佯攻，目的是引诱欧泊龙离开赞德瑞克，进入一场近距离的缠斗，让他的主人陷入危险中。他本来准备好跳进去了。直到赞德瑞克命令他留下来。另一个令人高兴的意外是戴冠者的奇思妙想，欧比龙暗自思忖，怀疑恰恰相反。
他把目光转移到了旗舰上的一名战士，看着刺客在甲板上爬过去，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的确，对那艘驳船上的随军人员缄默的意识来说，的确是这样。但是欧泊龙，通过他们的视觉模块看得一清二楚。那人很瘦小，步态古怪而流畅。在它的手臂上，有一把明显的C 'tan相位刀的闪光。啊，欧泊龙心想，从他为外星概念保留的一套低级铭文中找到了一个名字，叫卡利都斯。这的确是一项不错的运动:即使按照他的计算，卡利都斯的生物也跑得很快，而且——唯有人类——傲慢到足以使用惧亡者的远古前主人所锻造的刀剑。

在过去，这样亵渎王朝的行为会让欧泊龙发怒，但这些年来他目睹了太多次这样的违法行为，所以他不会再去在意了。事实上，如果他的铭文可信的话，这将会是他的第六个卡利都斯。
“那我们该拿该死的机器人怎么办?”赞德瑞克一边观察着下面的战斗，一边用金属指尖敲着船首的栏杆问道。这个问题是向欧泊龙询问的，但他知道没人指望他回答——他一直是老将军思考过程中沉默的伙伴。
赞德瑞克继续说下去。
“你看，他们的军队集中在残骸的阴影里。我们可以后退，让他们过度扩张。或者也许我们应该让他们背靠钢铁，看看他们会在立足点上付出多少。你觉得怎么样，老朋友?”就在赞德瑞克说话的时候，刺客大步向前，紧如盘绕的弹簧，离攻击范围只有几步之遥。
在那短暂而疯狂的一瞬间，欧泊龙快疯了。如果他让人类再潜三步，然后跳起来呢? 那他再也不必听到关于乌图总理的轶事，也不用再坐着参加另一场毫无乐趣的宴会，假装享用已经干了半辈子的酒杯里的葡萄酒。他甚至可能，最终，在刺客的剑刺入时，从老将军的眼中看到了理性的曙光。就为了看到老将军最终醒悟过来，这一切值得吗?